“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事已經是定了,是鎮國公老爺子親自定的。”
“您還是想開了的好,免得悶在心裏有了什麼不好的想法,做出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您是知道老夫人的性子的,到時候會如何那可就是未知了,還有二爺會如何做,您想必也能想到。”
“老奴言盡於此,二夫人,爲了您自己還有三姑娘(莫元白嫡女莫令嬈)和三少爺(莫元白嫡子莫經溪),您要慎重思量!”
吳媽說完,行了個禮後,轉身向着正院方向走去。
孫氏在吳媽說完後,就如大夏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汁般,上下暢快,十分得意的看了眼房氏,冷哼了一聲便瀟灑恣意的向北苑走去。
房氏怔怔的站在原地太陽底下,腦海中全是韓湘芸和吳媽的話,越想心中更是憤怒,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直到一刻鐘後,才咬着牙滿臉憤恨的說了聲“走”,緊緊的攥着紅姍的胳膊,大踏步的向着東苑走去。
房氏離開的消息第一時間韓湘芸和孫氏就知道了。
正院,正堂。
韓湘芸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茶盞輕抿着,在聽吳媽說完後,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自己也是理解房氏的,任誰女兒有這樣好的親事自己女兒沒有,心中難免會不平,更不用說還是同齡的女兒了。但這親事只能有一人,且令詩身份明顯比令嬈貴重,這是事實。
若想有改變,只有令詩長大後自己放棄才能輪的上令嬈了。
韓湘芸想着看着吳媽感慨道:“京城國公府也不止鎮國公府一個,若是房氏強求,也不是不能再找,但這一切就要等到智淵繼位纔有這個可能了,武帝和太子在位的時候那是太難了,難啊!”
吳媽聞言也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化爲了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
在太子吩咐梁堯派人去探查各府、州、縣儲備糧倉糧食情況的這些日子裏,太子也是在禁軍重重保護下,依次在漢陽府所屬的東豐縣、廷郡縣、虞縣、春泉縣內查看。
每到一縣最讓太子憂心的就是各縣的儲備糧倉,但每查看一縣,太子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各縣的縣令也隨之被免一位。除了虞縣的縣令還算能堅韌不屈、恪盡職守,糧倉內的糧食還一粒不少外,幾乎全軍覆滅。
四月十六。
在回漢陽府驛站的官路上,馬車緩慢的行駛着。
馬車內,太子的臉色也黑如鍋底,周身的更是散發着濃濃的怒火,身側更是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貼身小廝和太監都是戰戰兢兢的,低着頭不敢出聲言語。
也只有太子的貼身管事太監孫多福還敢在說些話了。
“殿下,您先消消氣,彆氣到自己了,這幾個縣城的情況您不是早有預料嗎?這也算是好事了,能早些發現,咱們還有補救的機會。”
太子聽着孫多福的話猛的看向他,這眼中的殺意和陰翳看的孫多福也是心中發顫,但還是強忍着心中的悸動,嚥了咽口水看着太子。
太子見狀也是冷哼了一聲,閉了閉眼,嘆了口氣,倚靠在軟枕上看着孫多福問道:“梁堯還有多長時間回來?可傳信回來過了?”
“梁統領還沒有傳信回來呢,不過離開也三天了,想必就是這一兩日了。”孫多福先是恭敬的答完,就忍不住的看着太子嘟囔着。
“唉,殿下,您爲了讓事情保密,轉移視線,孤身犯險巡查各縣也就罷了,還讓梁同僚親自帶隊前往各府州,您自己的安全可怎麼保證啊?您這不是置身於險境嗎?”
“這次梁統領回來您可千萬不能再這麼任性了,梁統領的功夫高強,不是外面那些禁軍能比的。”
“雖然外面這些人身手也算不錯了,但奴才還是相信梁統領的。”
“殿下,您可一定要聽老奴一句勸啊,您自己的安危最重要,您可不能忘了臨行前皇上給您的囑託啊。”
“殿下,......”
閉着眼睛小憩着的太子,聽着孫多福這喋喋不休的話,額頭上的青筋也是一下一下的跳着,若不是顧忌着孫多福是陪着自己長大的,情分不同意外,自己早就吩咐拉出去砍腦袋了。
但忍啊忍,太子還是沒有忍住。
當即猛的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瞪着孫多福。
正在說到興頭上的孫多福,猛的看着太子的反應也是一愣,但看着太子那幽深的雙眼,心中也是咯噔的一下。
不由的嚥了咽口水,正在準備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