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博遠知道梁堯說的‘有勢’是什麼意思,畢竟有些東西並非有錢就能買的到的。
也看到了梁堯後面的動作,但梁堯不說,自己也不好問,更不能好奇,畢竟知道的越多腦袋就越有可能不保,自己在東宮能活到現在就靠的是這份謹慎。前任副統領如何莫名其妙消失的,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梁堯看着正在打掃戰場的着的禁軍,也是長長的呼出了口氣,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統領,都已經清掃完了,黑衣人總共有一百二十人,全部戰死,咱們守衛在驛站周圍的禁軍共有九百七十七人,輕傷九十人,重傷十七人,死亡三十六人。”彙報的東宮禁軍千戶越說語氣越是沉悶,頭也越低,眼中更是飽含淚水,這些戰死的都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兄弟啊!
梁堯和紀博遠一聽也是有些震驚,原本知道此次肯定會死亡不少人,但沒想到竟然有接近四十人戰亡。
當然這些戰亡的包括了那些重傷的,重傷的十七人也不知道最後能扛過來幾人。
梁堯閉了閉眼,周身滿是肅殺的盯着面前的千戶問道:“查出來什麼沒有,這些黑衣人是如何到了驛站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記和能知道身份的物件?還有,外面有沒有發現什麼支援的人?”
“統領,黑衣人只有一身黑衣,用的刀也是十分大衆的,查不出來是誰的人手。至於如何到了驛站的...”
千戶說着,眼中殺意一閃即逝,“統領,是內應,咱們查了半天的內應還沒查到外圍守衛的禁軍身上,這次就讓他得逞了,他殺了身邊的兩個兄弟,放了那些人進來的。”
“是誰?!”
梁堯和紀博遠周身殺意瀰漫,異口同聲的冷聲問道。
千戶聞言咬着牙滿是痛恨的一字一句說道:“東-禁-軍-百-戶-裴-兆!”
梁堯聽完也沒有說什麼,閉了閉眼,右手緊緊的握着刀柄,青筋直冒。
倒是一旁的紀博遠也是滿臉的憤怒,但還是看着千戶吩咐道:“你是裴兆的上司,既然裴兆出了問題,他那個隊的人你全部控制起來,不要在執行守衛任務了,等查明確實清白可信後再說。”
“可信也不能留在殿下身邊了,回去就去前線吧!”梁堯在紀博遠說完後接着說道。
說完,皺着眉頭看着千戶問道:“外面沒有人嗎?就是隻有這一百二十黑衣人?”
千戶聽着這問話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啊,統領大人,確實只有這一百二十人,驛站方圓五十里,甚至還往外搜了五十里,確實沒問題,就是這一百二十人。”
“許是那些賊人太過相信這些人的身手了,哼,要屬下看,還是太小看咱們東宮禁軍了,以爲是神武門那些禁軍嗎?”
梁堯聽着千戶這有些自大的話,也沒反駁,瞪了他一眼後,囑咐道:“別大意,繼續探查,再往外延伸五十里,不,一百里,一定要保證殿下的安全。”
“我這就去告訴太子,讓太子暗中離開驛站,既然賊人能摸到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肯定是不安全了。”
梁堯說完看着紀博遠又囑咐道:“你去拿來東宮禁軍的花名冊,將身份背景人物關係等等全部在細細的過一遍,有一點懷疑就必須立刻驅逐出隊伍,不能再出現有內應這件事,否則,你我提頭向殿下交代吧!”
說完就轉身向着驛站內走去。
千戶和紀博遠聞言也是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凝重的按照梁堯的吩咐去執行了。
驛站內,太子站在房間內的窗戶那兒,將驛站門口處發生的事清清楚楚的盡收眼底,臉上冷清肅然,緊握着拳的雙手更是青筋直冒。
讓一旁的孫多福是擔心不已,“殿下,您......”
孫多福剛開了口,太子就沒有任何感情的說:“孫多福,你說是父皇這些年太過溫和了嗎?怎麼還有那麼多不死心的人頻頻跳出來?”
“安安分分的待着不好嗎,真的想讓父皇再次大開殺戒,這次父皇遲了幾天才下定主意爲的什麼,不就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嗎?這麼不珍惜,那孤也就不心慈手軟了!”
孫多福聽着太子的這話,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眼太子,但只看到了太子的背影。
“殿下!”
這時,梁堯走了進來。
“說說吧,什麼情況,那些黑衣人是誰的人?”太子轉過身問着,坐在了椅子上,端着茶輕抿了一口看向梁堯。
梁堯聞言恭敬的看着太子將外面的情況說完後,看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