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和範奇聽着韓湘芸這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有些驚詫。
沒想到老夫人竟然如此輕飄飄的就放下了,還以爲要讓二爺現在就去房府把二夫人和少爺三姑娘叫回來呢,畢竟老夫人一向最重視侯府的子嗣了,真是有些意外。
範奇是有些不解,倒是知道些什麼的吳媽眉心微擰,先是看了眼韓湘芸,然後看着範奇說:“行了,老範你回去吧,若是二夫人突然回府了或者差人回府送信了、取東西了,你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和老夫人,別再顧忌什麼了,你出去吧。”
範奇聞言看了眼吳媽,然後見韓湘芸也沒有說什麼,當即點了點頭,“老夫人,那我就先下去了,一有二夫人的消息我就第一時間告訴您。”
韓湘芸見狀也是笑着搖了搖頭,“行了行了,下去吧,別忘了你說的話。”
範奇聽着這話也是連連點頭,微微躬身後轉身向着屋外走去。
在範奇出去後,吳媽將屋內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此時屋內就剩下了吳媽和司琴還有韓湘芸三人。
吳媽將走到桌子旁,端起茶盞遞給了韓湘芸,輕聲的說道:“老夫人,您別擔心二夫人,二夫人這麼做也就是爲了逼迫二爺和您,想讓您和二爺答應她所求才回房府的。”
“也許等您和二爺長時間不發話,二夫人就自己回來了,或者房夫人和房尚書知道事情經過後,也會勸二夫人回來的。”
吳媽說着,也是有些可惜的微微嘆了口氣,“就是三少爺和三姑娘可能要耽誤一段時間學習了,不過,三少爺和三姑娘還小,這幾天的功夫不妨事,等回府後讓先生單獨教導一番也就補回來了。”
韓湘芸聽着吳媽的話,擡頭看了吳媽和司琴一眼,揉着眉心感慨道:“房氏還是有些拎不清,雖然兩個孩子在我這兒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都是孫女,都心疼,但也不能罔顧事實啊。”
“這侯府現在就是澤哥兒當家,我也就佔個身份輩分才主持侯府的事,侯府對內對外侯爺就是澤哥兒的。”
“這令詩是澤哥兒胞妹,令嬈又是隔了一層的妹妹,他會對誰親還用想?還有,國公府選令詩是什麼原因我不信房氏不知道,你說房氏怎麼就想不明白?”
“難不成他以爲沒了令詩,國公府就會選擇令嬈?”
韓湘芸說着臉上也滿是苦悶,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房氏的事,生怕房氏因此事攪得侯府不安寧。
吳媽見狀看了司琴一眼,上前給韓湘芸揉着肩膀寬慰道:“這事還得二夫人自己想通才是,或者房夫人和房尚書兩人開導二夫人了,老夫人您話已經說明白了,若是再說的詳細些,這怕是要傷了情分二來,日後見面都不好相處。”
韓湘芸聽着吳媽的話也是冷哼了一聲,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狠意“她若是想不明白,那就算了,侯府不需要不安分的人,我也不願意折騰管這攤子糟心事,怎麼省心怎麼來。”
司琴和吳媽聽着韓湘芸的話也是陡然一驚,見其不像是說笑的樣子,心中也是嘆了口氣,也祈禱着房氏能早些想明白,不然等湖廣事情結束了,哪怕二爺再婚膝下已有嫡子,也會有人強破頭腦的。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韓湘芸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心情也開朗了不少。
韓湘芸又繼續輕捻着小紫葉檀佛頭手串,看着司琴問道:“司琴,湖廣那兒的事怎麼樣了,太子現在可還安全?醫術精湛的大夫找到了沒,若是太子真的出了些意外那可就有違咱們設想了。”
司琴聽着韓湘芸的話在心中斟酌了斟酌,擡頭正色道:“老夫人,一切都如咱們計劃中一樣進展順利,太子現在已被咱們的人和鎮國公府的人安排在了漢陽府臨近邊境的一處農莊裏了,那個地方人跡罕至,野獸橫生,就算是帶兵搜查也不會查到那兒的。”
“昨個送回來的信上夜寫了,說是大夫已經找到了,但太子是因爲意外碰到了頭,現在還在昏迷中。”
司琴說着,看着韓湘芸那陡然色變的樣子,也是立刻又道:“但是您別擔心,太子就是頭輕輕磕在了石頭上,大夫說根本沒有問題,現在還昏迷不醒,是因爲之前吸入的迷藥藥效勁兒太大的緣故,不是腦子裏的問題。”
“你啊,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這把我嚇得!”韓湘芸聽着司琴的解釋深呼了一口氣,臉上也是帶着後怕的看着司琴說着。
司琴聞言也是訕訕一笑。
一旁的吳媽也是輕笑着搖了搖頭後,看着韓湘芸和司琴問道:“老夫人,司琴,那秦遠將軍派出去的人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