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等皇后先問話,曾首輔先看着蘇念昌問道:“蘇總管,皇上是看了湖廣的什麼摺子才吐血昏厥的,你是皇上的貼身太監,應該知道吧?還請現在告訴我等,咱們也好嚴懲讓聖體有損的人!”
蘇念昌乍一下聽着曾首輔的話也是有些愣神,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皇后。
皇后此時也是眉心緊鎖,臉上滿是陰鬱,看向曾首輔厲聲道:“曾首輔,本宮說了,等人都到齊了在說,你這是不將本宮的話放在心上啊,你如此着急想要知道些什麼,究竟要幹什麼?”
“臣不敢!”曾首輔聽着皇后的話也沒有懼意。
皇后見狀也是雙眼微眯,上下打量了眼曾首輔,想着現在生死未卜的太子也沒有心情再說什麼了,閉上了眼睛倚靠在了金絲軟枕上,不再理會兩人。
倒是陶次輔低着頭的眼神閃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曾首輔。
隨着西洋鍾滴答滴答的一下一下的響着,其餘內閣和軍機處的大臣也是先後到來,但看着殿內此時的氣氛,也是神情肅然,一言不發的坐在凳子上,一時間,整個乾清宮內的氣氛是愈發的凝重了。
一刻鐘後,隨着一悶哼,吸引了衆人的心神。
皇后立刻面帶欣喜的從榻上站了起來,疾步向着牀邊走去,曾首輔和陶次輔以及其餘的幾位大臣也是緊隨其後。
皇后坐在牀榻邊上,看着正在緩緩睜開眼睛的武帝,雙眼也是不禁紅了起來,頓時就感覺到有了主心骨,身上的壓力也是消散了不少,流着眼淚哽咽的看着武帝道:“皇上,您醒了,皇上您終於醒了,您可是將臣妾嚇到了,您怎麼就突然昏厥了呢?”
內閣和軍機處的大臣也是有些激動的站在一旁,眼中帶着灼熱的看着武帝。
武帝聽着皇后的話微微一笑,但緊接着就想到了那份密摺上的內容,眼中頓時滿是悲痛和憤恨,拍了拍皇后的手,看着皇后聲音沙啞的問道:“皇后,純熙姑母來了嗎?還有太子妃和淵兒可在?”
皇后和內閣軍機處的大臣聽着武帝的這話,眼中滿是震驚。
單純的一人還沒有什麼,但若是同時放在一塊,那可就是大事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來的遲的大臣心中滿是疑惑,但心中也有些許猜測。
倒是知道些什麼的皇后、曾首輔和陶次輔,神色有些複雜。
皇后緊緊的反握住武帝,哽咽着道:“皇上,純熙姑母現在應該在進宮的路上了,太子妃那兒臣妾已經讓張寶去請了,就是淵兒臣妾不知道皇上打算現在見,就沒有讓人通知,臣妾這就讓人去將淵兒帶過來。”
說完,皇后就看了眼身側的秋晚。
武帝見狀微微搖了搖頭,看了在牀尾站着的蘇念昌一眼,蘇念昌立刻會意,點了點頭就轉身向着殿外走去。
皇后看着武帝的動作臉上的笑也是一頓,但眨眼恢復,攙扶着武帝倚靠在牀邊後,接過章院正遞過來的藥看着武帝道:“皇上您先喝藥吧,您一定要好好的養好身子啊,臣妾實在是後怕啊。”
武帝聽着皇后的話笑着看了皇后一眼,然後接過藥碗皺着眉頭一口氣喝完。
將玉碗又遞給皇后後,看着站在牀旁的內閣和軍機處的一衆大臣長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朕那會收到來了來自湖廣的密摺,齊愛卿和遲成鞍、黃明三人分別上了三份密摺。”
武帝說着雙眼微眯的在衆人的身上掃視而過,看到皇后有些緊張的樣子,緊緊的攥着皇后的手。
“密摺上說太子已經失蹤四日,現如今生死不明。”
轟!
聽到武帝這話,衆位大臣頓時如同五雷轟頂般震驚,臉色煞白、震驚、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武帝。反而是已經擦到些許的曾首輔和陶次輔二人還好,但也是臉色凝重,眉心緊皺的看着武帝。
武帝看着低着頭輕輕啜泣的皇后,也想到了現在正生死未卜的兒子,心也是一陣抽痛。
但武帝知道現在不是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看向了在曾首輔身側的浦良駿,沉聲道:“浦愛卿,現在齊愛卿不在京城,你身爲軍機副大臣贊掌軍務,一定要保證京師安穩。”
“那些不安分的現在就清理了,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的也不能放過,無論是誰,具體如何做朕不問,你只需要給朕一個穩定的京城,乾淨的朝堂,能不能做到?”
浦良駿聽着這話心中也是一凜,要知道那些結黨營私不甘心太子繼位的大臣,軍機處可是掌握了不少的,涉及到的朝堂官員也是不少,這是要血流成河啊!
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