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知道您顧念着與秦遠將軍往日的情分,但現如今得爲咱們江山傳承考慮啊,若是長姐說的逼宮是真的,那秦遠是斷斷不能留了,您可得借這個機會將他給解決了。”
“您也不要怪臣妾給您說這話,實在是臣妾有些害怕。”
“說句難聽的,秦遠一個臣子罷了,就算是在軍中有着些許威望,但能抵的了君威嗎?他是生是死還不是全在您一念之間。”
皇后說完,看着閉着眼睛倚靠在金絲軟枕上的武帝嘆了口氣,說了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無需顧忌其他的!”
屈膝行了個禮後,轉身向着殿外走去。
聽見乾清宮後殿關門的聲音,武帝睜開了眼睛,雙眼幽黑神祕莫測,出神望着面前龍涎香菸霧繚繞的狻猊青銅三足香爐,久久無言。
另一邊,皇后由着秋晚攙扶着,看着在乾清宮後殿門口候着的蘇念昌囑咐道:“蘇念昌,皇上在榻上小憩着呢,你等會進去給皇上蓋上一層薄薄的錦被,注意皇上的身子,小心着了涼。”
“還有,皇上小憩期間任何人都不讓進去,有緊急朝政的讓勇毅親王和曾首輔陶次輔他們幾個商量着辦。”
蘇念昌聽着皇后的囑咐忙躬身答道:“是,皇后娘娘,奴才記住了。”
皇后聞言微微頷首,雙眼複雜的看了眼後殿,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後,邁步向着殿外走去,坐上鳳輦向坤寧宮走去。
.......
翌日,上午。
忠毅泰安侯府,青竹院內。
“大哥,我真的見到那個韶陽郡主了,你可別說,大哥,長得真的比那畫上的好看多了,我當時就和韶陽郡主說了,說她比畫上還好看,兩個眼睛明亮有神,皮膚也細膩,頭髮也是烏黑黢亮,身高現在也和我一般高,到大哥你...你....”
莫經溪正說的起興,正打算找莫經澤比量一下呢,轉身就看到莫經澤正咬着牙握拳看着他,莫經溪當時就睜大了雙眼。
“大...大哥你這是幹嘛呀,你......”
莫經澤看着莫經溪這欠揍的樣子,咬着牙問道:“你們當着韶陽郡主的面說那幅畫了?怎麼說的?”
莫經溪聽見這咬牙切齒般的問話,也是鬆了口氣,忙討好似的看着莫經澤說:“大哥,我像是不懂事的樣子嗎,再說了,也不是我先提的畫啊,是四叔,四叔先說的她在畫上見過韶陽郡主,這才認出來的,不是我。”
莫經溪說着就指了指在一旁正坐着喝着茶的莫元義。
莫經澤聞言也是眉心一蹙,鬆開了拳頭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莫元義問道:“四叔,你們是怎麼說的,這畫?”
莫元義聽着莫經溪說到了自己,當即就瞪了莫經溪一眼,莫經溪見狀也是脖子一縮,乾笑了幾聲後坐到了距離莫經澤最遠的椅子那兒。
“澤哥兒,你別聽溪哥兒他瞎說,四叔還能不知道這畫不能隨便提嗎,我當初說的是在祖母的書房裏見過,並沒說你,你放心,郡主沒有誤會,也不會有旁人知道的,‘茶韻’茶樓你也知道,絕對不會傳出去些什麼話的。”
莫經澤聽着莫元義的話也是鬆了口氣,“四叔,這種容易傷到姑娘名譽的話日後還是要注意,這次就算了,不然若是祖母知道了,那可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莫元義聽着莫經澤的話也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都是放鬆了不少。
“澤哥兒放心就是,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說完,莫元禮看着莫經澤擠眉弄眼的又說:“不過大侄子,母親給您找的這個親事還真是頂頂的好啊,韶陽郡主家世好樣貌也好,據我們幾個相處的那段時間來看,品性沒的說,也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一定能和你說到一塊的。”
莫經澤聽着莫元義的這話,臉頰也是微微泛紅。
莫元義、莫經溪等幾人看着莫經澤的樣子也是起鬨的笑了起來,就是以往不苟言笑,一副冷冰着臉的莫經意也是嘴角揚了起來。
莫經澤聽着幾人的笑聲,更是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掩飾了自己現在的尷尬,忙轉移話題問道:“行了,你們給我說說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吧,還有審訊的時候那三個混小子都交代了什麼,你們有沒有遇到危險?”
“澤哥兒,那天我......”
莫元義剛說了幾個字,莫經溪就忙走到了莫元義的身側,晃着莫元義的胳膊說:“四叔我來說,四叔~”
莫元義和莫經澤見狀也是笑着相視一眼,但莫經澤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