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說完後,嘴角微揚陰邪的一笑,看了眼守在窗戶和門口處的禁軍,冷哼了一聲,轉身徑直的坐在了書桌後面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輕叩着厚實的黃花梨書桌。
剛剛那青筋直冒、滿心憤怒的樣子也是消失不見,像是從未發生過似的。
但秦遠的這番舉動也是十分有效的,守在秦遠書房外站在窗戶和門口處的四個禁軍,相視一眼後,齊齊的向後退了四五步,背對着書房站着。
秦雷看着幾個禁軍的動作也是鬆了口氣,看着秦遠輕聲說:“將軍,他們已經離開了,您有什麼吩咐您可以直接說了。”
秦遠聞言眉心一擰的看着秦雷沉聲問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泄露出去了,讓韓湘芸他趁機給幾個小子謀了好處,哼,一個公主一個伯爵兩個子爵,還有一個正七品官,皇上還真是看中這個消息啊,但是,韓湘芸他漏算了,漏算了啊。”
“是啊,將軍,韓湘芸她怎麼能知道您在皇帝老兒心中的地位呢,看看,如今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皇上還不是沒有任何反應。”
秦雷說着眼中滿是對秦遠的狂熱,“依小的看的,您很快就能出去了,也就是某些人,甚至就是韓湘芸和鎮國公那個老頭子搞的鬼,想把太子失蹤嫁禍到您的身上,皇上這纔不得不把您禁足在府邸。”
“但沒有免去您兵部侍郎一職,就說明皇上對您還是信任的,您出去也是指日可待了。”
秦遠聽着秦雷的話也是冷笑了聲,“太子失蹤已經這麼長時間了,說不定很快就能回京了,讓咱們的人在回京城的路上,還有京城四周以及九門各處都時刻注意着,只要太子出現了,就立刻格殺勿論。”
“只要有懷疑也不能放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不是韓湘芸和鎮國公喜歡嫁禍嗎,咱們也能如此,理由都是現成的,他們不是將一個黃口小兒立爲皇太孫了嗎,太子沒了皇太孫繼位也是順理成章的,皇上會相信的,不相信心中也會有懷疑,讓他們也嚐嚐這被陷害和禁足是什麼滋味。”
秦遠說着,眼中厲芒閃過眯着眼又道:“就是不知道那個賤女人能不能忍受得了禁足,哦對,好像她還在佛堂待過十幾年呢,相信這禁足對於她來說是小意思吧。”
秦遠說着眼中滿是幸災樂禍,心中也滿是自豪。
他自認爲做的最得意的事,就是當初說服武帝挑撥莫豐元和韓湘芸的關係,現在也十分慶幸當初的所爲,現在韓湘芸僅僅復出一年多兩年的時間,她就成了郡主,泰安府也成了忠毅泰安侯府,指不定哪日就成了國公府了。
其次就是她的女兒弄成了靖王正妃,現在更是太子妃,外孫也成了皇太孫,這若是她的心再狠點,直接在武帝和太子的身上做點手腳,那這豈不是她們母女的天下了?
若是當初沒有自己那一遭,她和莫豐元再聯手,整個京城不知道還有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亦或者,現在已經改朝換代,是姓莫的天下了吧?
秦雷看着秦遠這幸災樂禍的樣子也是應和着笑了幾聲,然後看着秦遠說:“將軍,這知道消息的人都是您的心腹,應當不是從咱們這兒泄露出去的,那就是其餘幾位之情的大人了,您看,咱們要不要......”
秦雷說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遠聽着秦雷的話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後沒有說話,倚靠在椅子上沉思着。
片刻後,秦遠坐正了身子,像是詢問秦雷又像是喃喃自語的說:“早晚咱們都是要起兵的,不如趁這個武帝病重的機會起兵?正好太子現在也不知所蹤,皇太孫更是一黃口小兒,武帝一但出事,天下羣龍無首,說不定就是咱們的機會了呢?”
秦雷聽着秦遠這話‘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抱拳,看着秦遠壓着聲音激動的道:“末將誓死跟隨將軍,請將軍吩咐,您一聲令下,整個京城一萬三千兵馬絕對隨您攻入紫禁城,生擒皇帝老兒,匡復我大晉天下!”
秦遠聽着秦雷的話,心中也是豪情萬丈,不自禁的起身閉着眼睛伸展雙臂,好似現在就在金鑾殿上,數百文武大臣跪在面前似的,一臉的激動享受。
“行了,你現在就去準備吧,本將軍現在就寫信請求面聖訴說委屈,你等就在紫禁城附近候着,等本將軍回來咱們就正式動手。”
秦遠滿臉憧憬的說完,就坐在了椅子上,想了想後又吩咐道:“京城外各省的兵馬你也傳信讓他們準備好,等本將軍攻克紫禁城,成功佔領京城後,就讓他們時刻聽着京城的消息。”
“記得告訴他們,聽到消息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