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國無君主而各省人心軍心不穩,造成各地動亂,戰事頻生,此責任,皇后娘娘可能擔負的起?”
“你......”
“皇后娘娘,大行皇帝崩逝,臣知道您心中難免悲痛,但新君繼位乃是合乎禮法,順應祖制之事,您爲何再三阻攔?難不成是有何不臣之心?”
“曾首輔,你放肆!!”
“皇后娘娘,臣不敢!”
“你不敢?!本宮看你大膽的很啊,說本宮有不臣之心,你......”
純熙郡主看着爭鋒不止的曾首輔和皇后兩人,看着還未入殮的武帝,心中也是難免苦澀,皇帝你還屍骨未寒,這權力爭鋒就開始了啊,朝中大臣和新君誰都想在此時佔得上風,你說說,淵兒繼位我能放心嗎?還有淮兒,是真的遭遇不測了,還是有些人對皇帝你的算計啊?
純熙郡主面露悲色的緩緩搖了搖頭,慢慢在莫元卿的攙扶下轉過身來,看着不肯退讓的曾首輔眉心一擰,“曾首輔,皇帝屍骨未寒,你現在就是想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了嗎?”
正在對皇后啞口無言感到高興的曾首輔,猛的聽着純熙郡主的話,立刻後背一涼。
看着純熙郡主臉色冷淡,不見情緒的樣子,心中也是一沉,忙開口道:“郡主,臣不敢,但皇后娘娘此番舉動實在是不合時宜,臣心中難免有所懷疑。”
“懷疑什麼?”
純熙郡主冷哼一聲反問着。
但沒等曾首輔說話,就又接着說:“懷疑皇后有不臣之心,曾首輔,不得不說你真是讓老婆子我刮目相看啊!身爲臣子,在大行皇帝驟然崩逝之際,懷疑他的嫡妻有不臣之心,你可真是開了歷朝歷代的先河了!”
“臣......”
純熙郡主的話讓曾首輔後背上的冷汗是直流,實在是這話太過沉重了,被冠上了有史以來這麼苛刻的說法,曾首輔是嚇得心肝脾肺腎齊齊顫抖!
若是這話傳出去了隻言片語,別說自己的首輔位置能不能繼續擔任,怕是還要史書留名了,但絕對不是什麼好名聲,單單是大行皇帝崩逝之際欺負大行皇帝遺留的孤兒寡母這一條,就足以遭天下文人唾棄了。
曾首輔額頭上滿是汗水的低頭想着,擡頭不經意間就瞥見了純熙郡主那深邃的,飽含深意的眼神,當即就是心中一顫!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純熙郡主在警告自己啊,怕是剛剛的那一番心思被純熙郡主看的透透了。
曾首輔念此臉上也是泛起一陣苦笑。
有純熙郡主在,自己那個想法就是笑話,真是被一時的權勢迷了雙眼啊,險些身敗名裂!倒是陶次輔,曾首輔想着瞥了陶次輔一眼。
看着陶次輔那低眉順眼,看着純熙郡主一臉諂媚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竟然也有被當槍使的一天啊。
不過,也怨不得旁人,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會中招,實在是攝政王太過誘人了!
曾首輔腦中的想法一轉即逝,緊接着就正了正心神,看着純熙郡主和皇后、莫元卿三人道:“純熙郡主,皇后娘娘,太子妃,臣知道剛剛失言了,但臣一心爲的就是乾元皇朝,剛剛影衛所說咱們也都清楚,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已經遭遇不測,那皇太孫就是新君唯一人選,靈前繼位也是應當的!”
純熙郡主聽着曾首輔說到了太子,眉心緊緊的皺着,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而皇后,若非身邊的秋晚及時攙扶住了,皇后就要軟癱在乎地上了。
畢竟皇后也是五十過半,年近六十的人了,先是經歷夫君崩逝,又聽失子消息,若非還有乾元江山離不開皇后,以此爲信念支撐着,早就倒下了。
“曾首輔,太子薨逝的消息是真是假老婆子我不知道,大行皇帝臨終前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究竟是讓太子繼位還是太孫繼位,怕是又要咱們的商議了。”純熙郡主說着,視線在衆人的身上掃視而過。
莫元卿聽着純熙郡主的話,臉上也是隱隱閃過一絲激動,心狂跳不止。
察覺到身後莫元卿的異常,純熙郡主聯想到先前的種種奇怪之處,也猜到了些許,也能知道這應該是自己那女兒親自設計謀劃的,心中先是一驚,緊接着就是震怒,在最後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眼中滿是糾結,尤其是在看到緊縮在莫元卿身側的皇太孫,更是猶豫了!
但看到身側的有些軟癱的皇后,純熙郡主還是下定了決心,當即就說:“皇后,國不可一日無君,淮兒現在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