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絲毫不顧大局,你就沒考慮考慮若是因爲大行皇帝的驟然崩逝會出什麼事嗎?還最後一次,就這一次,就是將腦袋提在褲腰帶上!”
“娘,我知道您在,所以一定不會亂纔敢這樣做的,若是沒有您,我肯定不會啊,不過現在你看不是很順利嗎?沒有出什麼事,我的計劃牙差不多完成了,一切順利!”
純熙郡主聽着韓湘芸這麼說,瞥了她一眼,邁步進了衍慶宮寢殿。
進了寢殿,韓湘芸幫着純熙郡主將白色孝衣脫下後,說了聲“說說吧,你是怎麼打算的”,倚靠在了牀上閉眼小憩着。
韓湘芸見狀也坐在牀上,給純純熙郡主揉着肩膀輕聲道:“娘,我想的是太子不在京城,無論是大行皇帝驟然崩逝還是正常崩逝,那就只能選擇淵兒繼位,但當中也是有着一絲可能,就是大行皇帝讓太子繼位,讓淵兒成爲太子監國,當然,會命幾個大臣輔政,這就不是我所願的了。”
純熙郡主聽到這而冷哼了一聲,“竟然連太子之位都不放在眼裏了,好大的志向!”
韓湘芸聞言也是訕訕地一笑,接着道:“我就與元卿說好了,若是發現什麼不對的,就讓人告訴大行皇帝太子薨逝的消息,已經被秦遠的是驚怒昏厥後的大行皇帝,一定受不了這個刺激,很大的可能會崩逝,那麼,淵兒繼位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了嗎?”
“太子生死咱們是知道的,等淵兒皇位沒人質疑之後,太子隨時可以回來,但回來後總不能將皇帝位降爲太子吧?沒有這個先例。”
“所以,我想的就是讓羣臣提議讓太子成爲太上皇,以太上皇的身份攝政,這樣以來,淵兒還是皇帝,這樣等太子駕崩後,就能順利的接掌過江山。”
“但是我沒想到,大行皇帝已經想到這一點了,竟然留下了遺詔,說在太子未能知道生死的時候尊封爲太上皇,這樣也省的讓羣臣請求了,等遺詔一宣讀,太子就是太上皇了,元卿也是太上皇后,回京直接就能以太上皇的身份攝政,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很是順利!”
“就算現在太子回京,那也出不了什麼紕漏了。”
純熙郡主在韓湘芸說完後,閉着眼睛想了想後,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感慨複雜的看着韓湘芸,“你啊,這個計劃可是一環套這一環啊,這麼說來秦遠的身份也是你命人告訴大行皇帝的?”
韓湘芸聞言笑着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不在乎大行皇帝能不能處置秦遠,秦遠的威脅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依然這麼做了,說明秦遠在繼任者手中一定能順利解決,而太子的行蹤一直在你的掌控中,那麼說,你十分相信太子能解決了秦遠了?”
純熙郡主儘管是疑問,但語氣卻是十分的堅定。
韓湘芸這時雙眼厲色一閃,臉上滿是殺意的道:“秦遠挑唆的大行皇帝對侯府動手,親手設計我和秦遠離心,讓我在佛堂待了十數年,莫豐元更是戰死疆場,都是拜秦遠所賜!”
“娘,你知道的,若是沒有秦遠,儘管大行皇帝也會對莫豐元心生忌憚,但絕對不會貿然動手,而以我和莫豐元的敏感一定會察覺,一定會想辦法削減在朝中軍中的勢力。”
“那時候,勢力全部都隱藏了下去,大行皇帝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不會忌憚,甚至會欣慰,侯府也不會成爲滿朝文武的眼中釘,侯府未必不成爲鎮國公府那般傳承數百年的勢力,這一切全都毀在了秦遠的手裏!”
“還有,我和鎮國公府的人抓走太子的時候,一路上都是以秦遠的名義進行的,等太子回京又知道了秦遠是前朝餘孽,更是氣死大行皇帝的罪魁禍首,太子絕對會第一時間發兵秦府,並對秦遠所屬勢力動手”
“秦遠曾經是莫豐元的部下,手上有哪些人莫豐元也是有數的,再加上這些年的調查,除了前朝皇室留下的人手外,秦遠在各省的人手差不多都被我盯住了,只要太子一聲令下,秦遠絕對難逃一死!朝堂更不會亂的,娘您放心!”
聽着韓湘芸這一番話,純熙郡主沒有想其他的,臉上滿是對韓湘芸的心疼,以及對於這般謀劃的驚歎!
“你既然都計劃好了,那就按照你計劃的去做吧,至於秦遠那兒,太子回來後”我會好好和他說的,一定不會讓秦遠逃走。”
純熙郡主說着,眼中複雜莫測的看着韓湘芸又道:“芸兒啊,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皇室和乾元皇朝,其中的恐怖你沒有切身經歷不是你能知道的,你這次的計劃雖然看起來無懈可擊,但若不是我在背後依仗着祖印給你抹了幾處痕跡,他們早晚會懷疑到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