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不是您想多了?奴婢看着吳媽身子挺好的啊,精神也不錯,怎麼會有問題呢?這...”知書在韓湘芸的話音落下,就滿是不解的說着。
但沒說完,就被身側的司琴打斷了。
司琴拍了下知書的胳膊,看着韓湘芸說:“老夫人,您別聽知書那麼說,不管吳媽身子怎麼樣,請御醫檢查檢查總歸是沒有壞處的,若是沒有問題咱們也都能放心,若是有問題,也能讓御醫早早的診治。”
“正好,您也該讓御醫請平安脈了,這次御醫來了侯府就一道吧。”
韓湘芸聽着司琴的話微微頷首,但面色還是隱含擔憂的嘆了口氣,“行了,就這麼定了,司琴你現在就去吧,早去早回,若是太上皇后問了什麼你入仕回答就行,無需隱瞞,省的她多想。”
司琴聞言答了聲“是”,接過韓湘芸遞過來的腰牌放在袖口。
轉身離開的時候,司琴看着知書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邁步向着屋外走去。
韓湘芸在司琴走了後,看着知書說道:“走吧,咱們去薔薇小築看看。”
“老夫人,奴婢還需要提前告知吳先生和齊先生嗎?”
“不用,咱們就是閒的沒事,遛溜彎,轉一圈就走,不用通知。”
知書聞言點了點頭,攙扶着韓湘芸站了起來,向着屋外走去,幾步出了正院,徑直向着薔薇小築慢悠悠的走着。
北苑,正屋內。
孫氏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的看着定寧伯府送進來的信,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煙雨和春雨站在孫氏的身側,看着孫氏的神情,兩人也是擔憂的對視了一眼,心中更是疑惑心急,擔心定寧伯府出了什麼事,畢竟自己等人的家人可都在伯府呢。
“付叔,這是怎麼回事,我爹他身子不是一向健康嗎?怎麼好好的突然病重了?“
兩個月前先帝曾經給三品以上的官員請過御醫診治過,那會可是一點問題也沒的,怎麼會..怎麼會好好的病重呢?”
“有沒有去通知大哥和二哥,還有,有沒有差人進宮向太上皇稟報,太上皇有沒有吩咐御到伯府給爹診治?”
孫氏看完信,重重的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眉心緊緊的擰着,看着送信的定寧伯府管家付勝問道,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都是隱隱有些顫抖。
一旁的煙雨和春雨聽到孫氏的話,臉上也是大喫一驚。
兩人誰都沒想到竟然是伯爺病重的消息。
再次瞪大了雙眼的對視了一眼,同樣緊張的看着定寧伯府的管家,心中也在想着若是伯爺真的不幸病逝了,會對自己的家人有何影響,對孫氏又有何影響!
此時定寧伯府管家也是滿臉的疲憊,聽着孫氏的問話嘆了口氣說道:“姑奶奶,伯爺是突然病重的,沒有任何先兆,這是兩日前發生的事了。”
“當日伯爺下了朝回府,沒用晚膳就去書房與幾位幕僚商議朝政了,您也知道,太上皇剛剛繼位,朝中諸事繁瑣,再加上太上皇的執政風格衆人還未摸清,但從雲省的大屠殺也能估摸出太上皇比之先帝手段還要強硬。”
“文武百官自然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怠慢。”
“伯爺身爲從三品的大員,自然也是忙碌不堪,當日晚膳都是在書房用的,約莫在用完晚膳兩個時辰後,書房內就傳來了幾位幕僚的驚呼。”
“在書房外守着的小廝即刻就衝進書房,就看到伯爺倒在了地上,且嘴角歪斜,流涎不止,右手還隱隱顫抖不止,忙叫了我過去,去請了府醫先行診治,府醫初步診治是中風,應是勞累心悸引起。”
“府醫面對此症狀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先行施針穩住性命,我也奉了夫人的命,拿了定寧伯府的腰牌進宮求御醫,太上皇知道後也十分關心,當即就派了御醫回府。”
“但御醫診治後與府醫所言相差無幾,縱然是經過一番治療,甚至與御醫都在頭上用針了,也是無力迴天,御醫也說...說伯爺日後怕是隻能這樣了,身子不良於行,就算是運氣好,鍼灸和服藥有所效果,也只能是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上一兩步。”
“若效果不好,伯爺怕是就這麼醒不過來了。”
定寧伯府的管家說着也是有些哽噎,“姑奶奶,伯爺如今還沒有清醒,夫人在伯爺中風次日就差人快馬加鞭去了直隸池州和嶺南,傳信大爺和二爺了,怕是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今日,老奴來侯府也是請您回府一趟,讓您再見一見伯爺,也許...也許這就是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