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大長公主進來,還沒有脫下大氅就看着兩人行禮。
純熙郡主見了忙看着安和大長公主揮了揮手,“快起來快起來,這大冷天的雪剛停,路上還有厚厚的雪呢,你是有什麼着急的事啊,要趕着來,也不知都注意自己的身子,你還以爲你還年輕着呢?”
“快過來烤烤火,熱熱的薑茶祛祛寒,注意自己的身子啊,你就是不聽話。”
安和大長公主聽着純熙郡主這訓斥中帶着濃濃關心的話,心中也是一暖,眼眶更是不禁紅了起來,忙應和了聲“哎~”,脫下大氅遞給了身邊的侍女。
純熙郡主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安和大長公主身後的侍女又說:“這準備了好幾碗薑湯呢,讓你身邊的丫頭也喝一碗,養好身子才能服侍你,還有擡轎子的轎伕,你說說你,折騰自己不說,還得勞累這麼多的人。”
“這人老了啊,就容易心軟,就愛發發牢騷,什麼都想說一嘴,我說這些你也別往心裏去。”
安和大長公主正皺着眉頭小口的抿着薑湯,聽着純熙郡主這話忙搖頭說:“姑母,今日是我有些考慮不周,若不是昨個兒下了一夜的雪,我昨個就要來見您了,今日也是有些心急了,您說的也對。”
“行了,你這麼着急是有什麼事?很急嗎?”
純熙郡主問完就眉心微蹙的看着安和大長公主,一旁喝着茶的韓老太爺也是提神聽着。
安和大長公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了看周圍服侍的人。
待純熙郡主吩咐周圍服侍的人退下後,殿內就剩下了安和大長公主還有純熙郡主、韓老太爺三人,一時間整個屋內氣氛也是有些凝重。
“姑母,姑丈,您應該知道芸兒她現在還在宮裏吧?這從臘月初進宮,到今日二十三,都在宮內待了多半個月了,芸兒竟然還不回侯府,依着芸兒的性子,您不覺得奇怪嗎?”
“今日可是小年啊,還從來沒有外人小年還在宮內留宿的先例。”
“奉聖夫人也在臘月初八過後兩天就回馬佳府了,太上皇硃批也都改爲了藍批,這芸兒還在宮內,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芸兒她不得不待在宮裏。”
安和大長公主臉上那擔心憂心的神色,一看就知道是發自內心的。
但她說歸說,但卻沒有注意到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
“姑母,我也差人去宮內打聽了,但根本什麼都打聽不出來,這顯然很是奇怪啊,今日來找您就是想讓您差人去進宮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若是真的是太上皇不讓芸兒出宮,您也好問問究竟是什麼緣由,咱們也好商量這解決不是?”
純熙郡主聽着安和大長公主這話,臉色也是有些不對,想到了韓湘芸此時在宮內的處境,心中也是有些心疼。
但純熙郡主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貿然透露出去,包括安和大長公主。
畢竟誰也無法確定她身邊有沒有秦遠安排的人。
想到這兒,純熙郡主又想到了那個人皮名單上有吳媽的名字,一時間也是後背發冷,難以置信,吳媽可是自己自小看着長大的啊,怎麼會...怎麼會?!
哎,純熙郡主正了正心神,看着安和大長公主強笑着說:“你還是淮兒他嫡親姑母呢,你既然這麼擔心芸兒,你怎麼不進宮去問問?”
安和大長公主聽着這話,雙眼頓時一紅,用帕子擦着眼淚說:“姑母啊,我這雖然是太上皇的姑母,但...我也怕太上皇在這件事情上不給我面子,畢竟芸兒身份在這兒放着呢,目前都是這個處境,其中涉及到的事情肯定不小。”
“我是擔心若是這次不成,被太上皇拒絕了,那不是說明我在太上皇心中沒有分量嗎?”
“那些拜高踩低、見風使舵的那起子人可不管是什麼事,什麼緣由,豈不是更不將我放在眼裏了?”
“我也是擔心啊,所以才貿然來找您,您身份在這兒放着,您說話一定比我管用,就算被太上皇拒絕了,但也沒人敢對您不敬的,這也是我的一些私心吧,姑母。”
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聽着安和大長公主這話,也能理解她的苦楚。
純熙郡主看了韓老太爺一眼後,朗聲說道:“行了,安和啊,你有這個關心芸兒的心我就感動不已了,你這私心也不是爲了你自己,誰後面不是一大家子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別往心裏去。”
“至於芸兒那兒,你就不要管了,就交給我吧。”
“芸兒好歹也是一朝郡主,還是元卿生母,明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