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實在是想做點什麼,等我將紫禁城神武門和端門近二十多年來的進出記錄謄抄一份後,您在宮外打聽打聽看誰是意外消失或者病逝的,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您看怎麼樣?”
莫元卿說完看着沉默不語,但臉上明顯有着拒絕意思的韓湘芸,忙摟着韓湘芸的肩膀晃了晃,嬌聲祈求道:“娘啊,您就將這是交給我吧,一直以來都是您爲我費心籌謀,就連我這個太上皇后的位子,若是沒有您的幫忙,說不定我還僅僅是個妃位呢。”
“好不容易能幫您做點事,我也有這個能力,您就歇息歇息,都交給我吧,也讓您看看我自己有能力能夠穩穩的坐在這太上皇后的位子上。”
“娘,您就放心吧,我會盡全力打聽都有誰關押在暗牢的,您就擎等着吧。”
韓湘芸看着莫元卿這堅決的樣子,沉吟了些許嘆了口氣,頷首說:“罷了罷了,既然你非要強求,且這事主要還是在宮內完成,那就讓你去辦吧,你可要用心些,若是真的你爹被假死關押在了暗牢,那可一定要救你爹出來。”
“雖然...雖然我和你爹有過矛盾,但也過去這麼些年了,當初那件事你爹也是有苦衷的,現在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有幾年好活,也該放下了。”
韓湘芸說完,拍了下莫元卿的手,語氣堅定的說:“你等會就親自去乾清宮見見太上皇,問問他秦遠那事處理的怎麼樣了,今日都是小年了,我再在宮內待着也不合適,讓宮外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想我,想侯府呢。”
莫元卿本想直接拒絕的,但看着韓湘芸那堅決的樣子,還是沒有將不同意的話說出口。
只好待着不捨的摟着韓湘芸,將腦袋放在了韓湘芸的胸前,有些孺慕的說:“娘,我是真的捨不得您回侯府,自從您進了佛堂後,咱們一直是聚少離多,就算是我回侯府也不能留宿,您在宮內這段時間是我過的最開心的日子。”
“我很想將您一直留在宮裏,但我知道您惦記着侯府,澤哥兒和侯府也離不開您,我也不忍心再強留您。”
莫元卿說着,擡頭笑着看着韓湘芸又道:“娘,您的那棲霞郡主府早在一個半月前就建成收拾妥當了,牀榻傢俱、桌椅凳子、博古架、繡架等等也都打造好了。”
“前些日子我還聽說大嫂和澤哥兒還有知書,三人已經在忙活着幫您拾掇歸置郡主府呢,一切是按照您的喜好來弄的,又有最瞭解您的知書在一旁提點着,您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正好,您回到侯府收拾收拾衣裳箱籠,就能直接搬到郡主府去住了,這可就如您所願,在郡主府過年節了,這可是大喜事啊。”
聽着莫元卿說郡主府建成了,韓湘芸頓時就是雙眼一亮,看着莫元卿難掩欣喜的說:“郡主府建成了?孫氏和澤哥兒都已經在忙着歸置了?這可真是大喜事啊,我還以爲今年發生了這麼多事,郡主府建成要延期了呢,沒想到那幫工匠還真是緊趕慢趕的在年節前建好了。”
“現在你大嫂和澤哥兒有知書在一旁提點着,想必是按照我喜歡的風格來的。”
“那若是我今日呢個出宮回覆的話,等我看了沒什麼問題就能搬進去了,正好,今日小年也是個好日子,那些工匠木匠等匠人可是功不可沒,一定要厚賞,年節給他們發個大紅包。”
莫元卿聽着韓湘芸還沒有打消回府的念頭,也不再勸了。
“娘,您想回就回吧,我也不說什麼了,您是不是覺得還是在侯府自在啊?這宮裏規矩大,說真的,如不是我身份不合適,我都想跟您回出宮回府了。”
韓湘芸聞言頗爲得意笑着點頭說:“是啊,宮裏規矩大,在侯府我就是老太君,當然自在了,府內的事情也不用我操心,小事有司琴知書他們,大事也有你大嫂和元白,沒事了還能和吳媽談談...心...”
韓湘芸說着說着,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
一想到吳媽可能是秦遠的釘子,韓湘芸的心中也是十分不得勁,長長的嘆了口氣,端起一盞茶輕抿着。
莫元卿見狀也知道韓湘芸在想什麼,但她該勸的都勸了,該說的也說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希望韓湘芸自己能想清楚,或者,直接找到明證,證明吳媽確實沒問題。
但莫元卿也知道後者難如登天。
莫元卿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甩開後,笑着看着韓湘芸說:“娘,現在距離午膳還得一個多時辰,正好外面的雪也已經停了,既然您今日想出宮,那我就去乾清宮問問陛下,看看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