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卿一聽就苦笑着連連點頭,“娘啊,您放心我記下了,記下了,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給您個準話的。”
“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別被太上皇注意到了。”
韓湘芸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輕聲小心,哪怕是距離馬車三步遠的彩兒都沒有聽清楚,韓湘芸也是怕孫多福和那無孔不入的皇宮影衛聽見,她也絲毫不懷疑有這種超凡能力的人存在。
說完,韓湘芸拍了拍莫元卿的手背,就看着孫多福的身影大聲說:“行了,孫公公,咱們該抓緊時間出宮了,時辰已經不早了,不然你們在下鑰前就回不了宮了。”
孫多福聽着韓湘芸的聲音,忙招呼着一衆人小跑着走到了馬車面前。
看着莫元卿行了個禮後,坐在了馬車外面,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向着宮外走去,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端門,在一路上衆人驚歎的眼神中,向着忠毅泰安侯府走去。
也是不過瞬間,韓湘芸這個棲霞郡主從宮內出來的消息,就漸漸成網狀的蔓延開來。
各個王公大臣、勳貴世家、鉅富商賈之中的主事人也都知道了,原本的猜測韓湘芸被軟禁在宮內,什麼犯了殺頭的罪被關押在了宮裏,更有甚者,還有人說韓湘芸夥同莫元卿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的謠言,也是隨之不攻自破。
......
安和大長公主府,正院。
得到消息的安和大長公主此時也是十分的興奮。
安和大長公主看着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柳嬤嬤,不斷的摩挲着胸口,鬆了一口氣的欣喜的說:“哎呀,這下子可是能放下心了,芸兒這出宮了就算是沒事了。”
“也不知道她在宮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皇帝爲什麼不讓她出宮,這些日子,越到小年我的心是越來越揪着,一直懸浮在半空,生怕她出了什麼事,今日算是能徹底的落地了。”
作爲一直陪着安和大長公主的柳嬤嬤,是最清楚這幾日安和大長公主的情況的。
此時她也像是放下了塊巨石般的感慨着:“是啊,棲霞郡主今日回宮了,可是打了不少人的臉了,那些猜測是越來越荒唐,老奴看着都是十分的生氣。”
安和大長公主倚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端着茶盞輕抿着。
......
韓府,純熙郡主府膳房。
正在用着晚膳的純熙郡主和韓老太爺,在聽到管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郡主啊,看來皇帝是將秦遠的事徹底解決了,解決了好啊。”
“哼,這前朝的餘孽就該斬草除根在,聽說秦遠還有一個女兒在宮爲妃嬪妃,皇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一杯鴆酒白綾瞭解了她,還留着幹什麼?!”
純熙郡主說着,冷哼了一聲,重重的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韓老太爺看着十分生氣的純熙郡主,笑着搖了搖頭,用筷子夾了一個玉米松子軟糕放在了純熙郡主面前的碟子裏,輕聲說:“郡主你啊,這麼大的氣性幹什麼,這事皇帝自有決斷,你還是不要貿然關心朝政了,皇帝現在是什麼心思咱們也不知道。”
“你不要以爲現在的皇帝還是之前的皇帝,他是會變的,這朝政大權是每一個皇帝的禁臠,尤其是你身份還敏感,必須要注意。”
“你不在乎,你總得爲家裏的那幾個小子和芸兒想想吧?”
純熙郡主聽着韓老太爺的話,張了張嘴,有心反駁,但想到太上皇這半年以來的種種所爲,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看着韓老太爺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着點心心不在焉的喫着。
韓老太爺見狀也是笑着搖了搖頭,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紅棗蓮子米羹小口的喝着。
......
忠毅泰安侯府,府門外。
“孫公公慢走,這點錢請公公拿着喝點茶,請您給諸位分一分,不多,算是咱們侯府的心意。”
“哎喲,郡主您太客氣了。”
“還要辛苦公公陪我走這一遭了,陛下的好意我知道了,還請公公代我謝陛下隆恩。”
“這...奴才帶那些小崽子謝郡主了,奴才一定轉告陛下。”
“郡主您留步吧,時辰不早了,宮門快下鑰了,奴才得先走了。”
“......”
韓湘芸和孫多福一番笑着寒暄,之後由着房氏和孫氏左右攙扶着,站在府門前看着孫多福一行人漸漸的走遠,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