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媽仙逝??”
孫氏聽着煙雨的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
看着煙雨那不像是說笑的臉色,孫氏深呼了一口氣,臉色十分凝重的問道:“煙雨,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確定是老夫人身邊的那個吳媽?不過這怎麼可能呢?”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是從正院傳出來了還是你自己偷偷發現的?”
煙雨聞言頓了頓,看着孫氏沉聲道:“夫人,奴婢確定是吳媽,這個奴婢是親眼見了的。”
“老夫人從進了正院東廂房,約莫和吳媽待了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來了。”
“老夫人東廂房出來的時候身子還是顫顫巍巍的,臉色也特別不好,還是知書和司琴一同攙扶着才能走。”
“老夫人走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範奇管家就帶着幾個婆子急匆匆的去了東廂房,手上還端着幾個托盤,托盤上有件裝老衣裳和淨面潔身沐浴用的東西。”
“他們進去沒一會,就看到範奇招呼着府兵擡着門板走了出來,吳媽就躺在門板上,穿着黑色祥雲鶴紋裝老衣裳,臉上還蓋着一方帕子,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奴婢對吳媽身形很是熟悉,那確實就是吳媽。”
“而且東廂房內只有吳媽一人,可以確定是吳媽。”
“範奇他們擡着吳媽去了後院的水閣,夫人您應該知道水閣,這就是咱們侯府姨娘們或者主子們心腹死後停靈的地方。”
“夫人,種種跡象都表明吳媽仙逝於東廂房內,確鑿無疑,咱們現在該怎麼做?”
孫氏在煙雨說完後,瞳孔微縮,倒吸了一口涼氣,漸漸有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看着煙雨和春雨輕聲呢喃道:“老夫人早上剛去了正院,前腳剛走,後腳就傳來吳媽仙逝的消息,難不成是老夫人她...?“
“但...這吳媽可是老夫人的心腹啊,怎麼可能呢?”
煙雨和春雨聽到孫氏這輕聲呢喃,臉上也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是老夫人殺了吳媽呢?這吳媽可是跟了老夫人幾十年啊,究竟吳媽做了什麼事,先是被禁足正院東廂房,還被府兵看守,今日更是離奇死亡,竟然還與老夫人有關!!
煙雨和春雨滿肚子的疑惑和不解,一想到吳媽仙逝可能是老夫人親自吩咐的,瞬間臉色慘白,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讓人渾身忍不住發顫。
孫氏此時也是心驚不已,她在嫁進侯府前就知道知道老夫人不是良善之輩,敢於上戰場殺敵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常人?尤其是她嫁進侯府也有十數年了,對老夫人更是瞭解頗深,更加知道吳媽在老夫人心中的份量。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對吳媽下手,難不成老夫人真的是不顧念這幾十年的情分嗎?還是說吳媽做了什麼難以忍受,天妒人怨的事?
孫氏想着臉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眼眸低垂,沉默不言。
一時間,整個書房內針落可聞,氣氛嚴肅凝重。
煙雨知道這事現在只是猜測而已,實際情況如何還不得而知。
但吳媽身份特殊,怕是不出片刻消息就會傳的侯府衆人盡皆知,甚至於侯府聯繫頗爲緊密的安和大長公主府、鎮國公府、韓府、常府等等,怕是很快就要上門問信弔唁了。
但吳媽後事該如何定奪現在還沒有章程,一切都還得夫人這個侯府主事人主持大局。
煙雨想着眉心微蹙的上前叫了聲“夫人”。
看着沉思中的孫氏輕聲說道:“夫人,吳媽死因如何只是咱們的猜測而已,並無確鑿證據能證明與老夫人有關,並且吳媽身份畢竟不一般,是老夫人相伴幾十年的老人,她的後事還是得您拿個主意。”
“這吳媽仙逝的消息是隱瞞不住的,無論死因有沒有問題,老夫人也不可能讓隱瞞死訊,怕是不出片刻各府就會來人打聽了。”
“但咱們該用什麼規格置辦吳媽後事,靈堂這些要不要佈置,要不要接受各府弔唁,墳墓又選擇何處,要不要葬入祖墳埋入老夫人身邊等等,這些還都得您來主事。”
“夫人,您看,現在是不是去郡主府詢問下老夫人的意見?”
“這事可是耽誤不得的,咱們要抓緊時間,不然等各府來侯府打聽了,咱們還沒有個主意,那就被動了,他們絕對會懷疑吳媽死因的。”
孫氏看着煙雨那滿臉着急的樣子,一種急迫感也是油然而生。
當即便眉心就緊緊的擰着看着煙雨沉聲問道:“這若是吳媽正常死亡還好說,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