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聽着贊同的點了點頭,摩挲着茶盞,若有所思的又道:“其實侯府也不只是水泥,還研製了不少的新鮮玩意,像是與西洋琉璃類似的玻璃,味道可以更持久、也更多樣的且方便攜帶的香水,洗的更乾淨、味道也多的香皂等等,這些都是可以日進斗金的。”
“娘先前還在想,怎麼才能在不被其他家族和個人針對的情況下,拿出這些產業。”
“現在到好了,有了皇商這個名頭,再有太上皇在背後支持,那就安全多了,畢竟侯府再強,也不可能與整個京城的勳貴爲敵。”
莫元卿在韓湘芸說完後心中就有了底了,臉上的神情也更加的放鬆了。
滿是敬佩和意外,甚至是好奇的盯着韓湘芸看了幾眼後,十分自信的說:“娘,您放心吧,若是真的如您所說,水泥是堪比鹽業的存在,那什麼玻璃、香皂也是可以日進斗金,那陛下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
“現在是咱們主動來找陛下合作,還有陛下應允的那份恩裳,御封皇商根本不算事。”
“而鎮國遲家、嶺南葉家、江浙孫家知道咱們不插手他們經營範圍,權衡利弊,也不會與侯府交惡,很大可能會同意。”
“如此,咱們咱們侯府日後就是第五家御封皇商了。”
莫元卿說着,雙眼閃過一絲狡黠,俯身在韓湘芸的耳邊輕聲說:“現在陛下還在位,咱們不好做什麼,等智淵執掌朝政後,咱們侯府一定可以狠狠的在他們手中咬下一塊肉的,娘,咱們且等着吧。”
聽着莫元卿的話韓湘芸也是眉頭一挑,並沒有很意外。
莫元卿有這種心思也符合她的性格,不然也不會在太子妃的時候就和太皇太后爭奪執掌六宮之權了,現在不是還佔了上風嗎?
但韓湘芸對那些還未面世的產業也有足夠的信心,一定會風靡全國,保證衆人歡迎,更別提還有其他的小玩意了,怕是等智淵這位明帝執掌朝政大權的時候,侯府已經看不上那些產業賺的銀子了。
但韓湘芸也知道,像是鋼鐵、鹽業等產業可是關乎朝廷命脈的,這能掌握在手中當然最好,這可是侯府能綿延下去的支柱,涉及國家命脈的產業掌握的越多,在朝廷中就越有話語權。
當然,帶來的風險也不能忽視。
掌握國家命脈的家族,皇帝一定會重點關注的,那後果如何,就要看後世皇帝有沒有那個手段和魄力,那時的侯府掌權人如何應對了。
韓湘芸笑着瞥了眼莫元卿,喝着茶說道:“那時候如何做,就看澤哥兒的吧,我是管不了了。”
說完,韓湘芸看了眼殿外,看着莫元卿說:“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快去和太上皇說這件事吧,我就不去了,早早的說完我就能早些出宮,萬一,太上皇不同意,那咱們也好早早想辦法說服太上皇。”
莫元卿一聽也是有些着急,立刻站了起來,說了聲“好,娘,那我現在就去乾清宮”,就急匆匆的向東配殿外走去。
剛到了殿門口處,莫元卿猛的停了下來,回頭看着韓湘芸說:“娘,午膳您不用等我回來了,我可能就在乾清宮用了,您早膳也沒有用,您就早些傳膳吧。”
韓湘芸聽着莫元卿的話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你快去吧。”
莫元卿聞言笑着微微頷首,轉身向外走去。
韓湘芸坐在凳子上,看着莫元卿急匆匆的出了坤寧宮後,無聲的嘆了口氣,呢喃了聲“難道連你這個太上皇后,都查不到皇宮暗牢關押了何人嗎?”
韓湘芸身側一直候着的司琴聽到這話,也是擡頭,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但司琴在心中想了想,最後要勸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
當日,傍晚,太陽快落山的時候。
慈寧宮後花園。
正由秋晚攙扶着從假山處,緩緩向慈寧宮正殿走去的太皇太后,此時卻滿臉驚詫的看着秋晚,很是震驚的說:“你剛說什麼?皇帝他打算聖旨御封忠毅泰安侯府爲皇商?這怎麼可能?”
“從建國以來,除了那三家外,還從來沒有那個家族能御封爲皇商,忠毅泰安侯府憑什麼能成爲皇商?”
“你剛剛說太上皇后在乾清宮待到下午才離開,難不成是她極力求了皇帝?”
“皇帝怎麼這麼糊塗!這麼大的事都不和哀家商量,其餘三家鬧騰起來可怎麼好,這三家是能輕易動的嗎?真是...”
太皇太后越說越生氣,自己的家族都沒能成爲皇商,莫元卿她母家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