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廳裏面的鎮國公和遲成鞍,聽着這鎮國公世子的話,也是互相看着笑了笑。
“溫格這孩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眼看過幾年就當外祖父了,看着還是和小孩子一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熟些,能幫着我做些事。”
鎮國公說着臉上滿是愁容的揉了揉眉心,說了聲“算了,不說他了”,看着遲成鞍問道:“你這,太上皇還沒有對你有安排嗎?總不能就這麼把你閒置着吧,你原來好歹也是湖廣總督啊。”
遲成鞍聞言嘴角也是露出一絲苦澀,搖頭了搖頭。
“大哥,你看看齊康成齊大人,他還是軍機大臣呢,都被太上皇逼得不得不告老還鄉,我只是一省總督罷了,還是湖廣省,在太上皇眼裏算得了什麼。”
遲成鞍說着,想將在腰上掛着的酒壺拿出來喝幾口解解愁的,但看着坐在上首的鎮國公,長呼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太上皇事怨上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了,怨我們沒能保護好他,讓他受了不少的罪。”
“甚至還險些回不來,現在還落了個太上皇的名頭,沒能要了我的命,都是看在鎮國公府和爹的面子上呢,還奢求什麼。”
鎮國公聽着遲成鞍的話也是張了張嘴,臉上也是有些苦澀。
想到太上皇那雷厲風行的性子,也是有種直覺,怕是他再復出的希望不大了。
一想到堂堂一湖廣省總兵,從二品的大員,一朝卸甲歸家,從此於朝中無緣,更不用說先前還奢望着成爲軍機處副大臣呢,心中就是惋惜的厲害,十分心痛。
鎮國公眉心緊蹙的看着遲成鞍,看着他那滿面愁容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沉聲道:“行了,太上皇用不用你是他的事,但咱們國公府用不用你就是我的事了。”
“棲霞郡主現在打算插手皇商,那涉及到咱們經營的產業也是早晚的事,你現在先去全國各地走一走,看一看,琢磨琢磨哪些是能交出去的,哪些是咱們國公府的根本,不能交出去。”
“咱們先心中有個數了,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也不慌。”
遲成鞍聽着鎮國公的話,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有事做,而不是整日借酒消愁,想着那些不痛快的事。
更不用說交給自己的還是徹查皇商資源這麼重要的事。
遲成鞍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動。
但畢竟是個粗人,也說不出什麼纏綿肉麻的感謝的話,當即紅着眼看着鎮國公說了聲“大哥,謝謝你。”
看着遲成鞍理解他的意思了,鎮國公心中也是很高興。
剛剛成爲鎮國公,一些手下好說,自己有辦法讓他們信服自己,但兄弟姐妹就不好說了,遲成鞍這是個個例,不代表什麼。
但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再加上遲成鞍手上掌握的權力也不小,還是軍權,有他的支持,他掌握國公府也能更加的順利些,那些國公府內的頑固也能心生忌憚,說不定就早早想通臣服了。
“行了,咱們兄弟倆還需要客氣啥,皇商的事交給你我也放心,你下去手段大可以鐵血點,每次大巡查總得死傷一批人,隔上幾年就得殺一批,殺不盡殺不絕啊。”
遲成鞍聞言冷哼了一聲,看着鎮國公鄙視的說:“大哥,錢帛動人心,更何況事這麼暴利的產業了,這也是難免的,但又有何懼,發現一人就殺一人就是了,殺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人害怕了。”
聽着遲成鞍的話鎮國公也沒有意外,笑着頷首道:“那你可要好好的給他們上上弦,讓他們不敢在下手纔行。”
“是,大哥,您放心吧,我保證做到。”
遲成鞍看着鎮國公拱手嚴肅的說完,就轉身向着大廳外走去。
就在遲成鞍的身影剛剛消失不久,老鎮國公拄着龍鳳竹杖從偏殿內走了出來。
鎮國公見狀忙從上首的椅子上起身,走到了老鎮國公的身側,攙扶着他坐下,笑着問道:“老爺子,您老覺得我這幾件事辦的如何?可還滿意?”
老鎮國公聽着這話,眯着眼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用手中的龍鳳竹杖指着他說:“嗯,還算不錯,這幾件事辦的都還可以,尤其是皇商和聰哥兒的婚事,我很滿意,沒有讓我失望。”
“既然這樣,那日後我就不來大廳了,你也別有事沒事就去找我了。”
“都已經成爲國公爺了,有什麼還來找我,也不知道臉紅,再說了,諾大的國公府,出點錯也沒什麼,覆滅不了,儘管放手去做。”
聽着老鎮國公的一番表揚,鎮國公也是笑着鬆了口氣。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