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看這純熙郡主笑着感慨這說完後,又道:“長姐,您看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不如就在這兒用完晚膳再回了,省的你回去再用晚膳,對身子爺不好。”
聽着韓湘芸的話,安和大長公主也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韓湘芸見狀也是忙吩咐着司琴和知書去準備晚膳,然後和安和大長公主一左一右攙扶着純熙郡主,向着一旁的偏殿走去,準備用晚膳。
孫氏也是難得在郡主府內用了一次膳。
用過晚膳後,韓湘芸也沒有挽留安和大長公主。
親自帶着孫氏、莫經澤將安和大長公主和韶陽公主送出了郡主府外,看着兩人上了馬車,馬車上的燈籠若隱若現的時候,纔回了郡主府。
回去的路上,孫氏和莫經澤攙扶着韓湘芸。
石子路上兩旁都有燈籠照明,雖不至於亮如白晝,但還是能看得清路的,甚至着若隱若現的樹木花卉,假山石雕,也是難得別有一番風味。
“晏如,今日安和大長公主的話你也聽見了,不是不將你這個婆婆放在眼裏,而是今日交換庚帖並非正式的定親,不然,按照規矩,應該咱們侯府親自帶媒人去樓府的,所以,些許不快,你也就別往心裏去。”
“這幾日你就和元正澤哥兒好好商量商量,看什麼時候去樓府正式定親吧,我和元白爺跟着去,還有令詩和溪哥兒,老四老五那兩個也去。”
孫氏聽着韓湘芸這麼說也顧不上想其他的了,猛的擡頭說:“娘,這...這是不是太過於重視韶陽公主了,一位侯爵一位伯爵兩位子爵,還有您和令詩這個日後的鎮國公夫人,若是都去的話,那可是...”太給她面子了吧,我這個婆婆還怎麼立的起來。
孫氏說着也是頓了頓,最後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但韓湘芸看着孫氏那臉色難看的樣子,也能猜出來孫氏在想什麼。
韓湘芸也沒有生氣,她也理解孫氏的想法。
“這不算過分,長公主的嫡孫女,還是一國公主,咱們呢也是公主的臣子,咱們都去也是對公主的重視,也是向皇室的尊重。”
韓湘芸說着,笑着看向孫氏悠悠的說了聲“不管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敢在公主面前擺婆婆的譜?”
說完,韓湘芸似笑非笑的深深打量了眼孫氏,徑直繼續走着。
莫經澤也是欲言又止的看了孫氏一眼,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孫氏原本還打算自欺欺人的,但這下被韓湘芸點出來了,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看着韓湘芸沉聲說道:“唉,娘,您的意思我知道了,日後不會管他們小兩口的事的,只要早日給我生個孫子,我就負責帶孫子了,他們願意幹什麼我都不干涉。”
聽着孫氏這話,韓湘芸和莫經澤也是齊刷刷的鬆了口氣。
韓湘芸也是怕婆媳鬧起來,鬧到她跟前惹她煩心,此外,就是怕韶陽公主耐不住婆子之爭,一直住在公主府,與侯府生疏了。
韶陽公主未來若是發展的好了,可是有很大的可能成爲侯府護身符的。
若韶陽公主真的擔任了內閣首輔或次輔,那就是女子擔任朝廷高官的開拓者,日後,只要是在朝爲官的女子,對於韶陽公主的家族,也就是侯府自然是要給幾分面子。
只要侯府不叛國,再加上皇帝身上都流着侯府的血,未必不能成爲鎮國公府第二。
韓湘芸臉上滿是欣慰滿意的看着孫氏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含飴弄孫,樂享生活,不比什麼都好?”
韓湘芸說完,就邊欣賞着郡主府的夜景,邊向郡主府正院走去。
孫氏將韓湘芸送到霓光殿,幫着司琴和知書給韓湘芸洗漱沐浴完,服侍着她躺下後,便和莫經澤出了霓光殿,向着侯府走去。
莫經澤看着不停的捶着胳膊,臉上滿是疲憊的孫氏,心中也是有些心疼。
當即笑着走到了孫氏的身後,給孫氏揉捏着肩膀,感激的說:“娘,今日真是辛苦您了,也謝謝您肯退讓,韶陽公主自小就是教養的長大的在,嫁到咱們侯府定然也是不好伺候的,您肯聽祖母的話退讓,兒子真的很感謝您。”
孫氏聽着莫經澤的話雙眼也是一紅,不禁搖了搖頭。
眼神複雜的看了莫經澤一眼,嘆道:“都是爲了侯府着想罷了,別看娘可能要退讓一步,就是你祖母也未嘗不是,公主畢竟是公主,天然的身份上就弱一籌。”
“哪怕輩份比公主高,有孝道在,但那又算得了什麼,當然,你祖母不怕她,畢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