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看着莫元卿這神色莫名的樣子,端着茶喝了一口,開口問道:“怎麼,端妃要見你?她這是打算幹什麼,別有目的,或者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想要端妃和你打好關係?”
“你現在的位置根本無法動,也許是太皇太后擔心她百年後,你會爲難端妃吧?”
莫元卿聽着韓湘芸的話也是嘆了口氣,摩挲着茶盞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管端妃是怎麼想的吧,反正我現在是不待見她,她願意隨時盯着我,那就由她去,什麼時候想見了,看我心情吧。”
莫元卿說完,重重的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身側的彩兒吩咐道:“彩兒,你去將本宮的話告訴端妃,就說本宮現在不方便見她,什麼時候見她,看本宮的心情。”
彩兒聽到莫元卿的吩咐也沒有猶豫,也沒有覺得她這麼說有何不妥,答了聲“是”後,轉身就向着千秋亭外走去。
韓湘芸看着彩兒這乾脆的樣子,眉頓時蹙了起來。
顯然在彩兒她們這些侍女的心中,也絲毫沒有將端妃放在眼裏,沒有把她當回事,那麼在面對對慈寧宮的時候呢?是不是也是心中不當一回事?
韓湘芸是有些擔心了,眉心微蹙的看着莫元卿想囑咐些什麼。
但當韓湘芸看到坐在對面的莫元卿,穿着大紅夾雜着些許明黃顏色的皇后常服,上面還繡着鳳紋和牡丹圖案,髮髻上更是戴着寶石、東珠和翡翠等貴重材料,尤其是頭頂上的那頂鑲嵌着各種寶石和東珠的鳳冠,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此時的莫元卿端莊優雅,威嚴而高貴,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威嚴和尊貴。
這一幕顯然是衝擊到了韓湘芸,當初純熙郡主給韓湘芸說的話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韓湘芸也在心中這麼想着:是啊,元卿她先是皇后,再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怎麼又忘了呢?元卿現在是一國之母,經歷的事情也不少了,想必一切都有她的深意吧,自己只需要囑咐幾句罷了,多說,難免消磨母女情分。
韓湘芸想着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莫元卿囑咐道:“現在端妃既然有意求見你,無論她是怎麼想的,但你面上總是要維護好的。”
“你現在是皇后,皇后的胸襟你不能少。”
“行了,我也喝了一盞茶了,我去陪陪長安去,這小姑娘一眨眼的時間就長這麼大了,身爲公主,日後可得好好的尋駙馬,比澤哥兒差的可不行。”
韓湘芸笑着說完,沒等莫元卿說話,就在司琴和知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出了千秋亭,韓湘芸便站在長安公主身後,看着長安公主興趣高昂的撲着蝴蝶,臉上也滿是笑容。
莫元卿回想着韓湘芸剛剛說的話,臉上的神情也是微微有些變化。
幾個呼吸。
莫元卿長長的嘆口氣,輕聲說了聲“娘說的有道理,見一見又有何妨,免得傳出去有人說我善妒,怕了端妃,還在太皇太后和陛下那落不着好。”
說完,莫元卿冷哼了一聲,看着已經回來的彩兒又吩咐道:“彩兒,你再跑一趟,去告訴端妃,讓她明日午後來坤寧宮,本宮用完午膳抽出點時間見她,記住告訴她,好好琢磨琢磨說什麼,不要耽誤了本宮午睡。”
彩兒聽着莫元卿的吩咐也沒有問爲何好好的改變主意了,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後,就行禮轉身又去找端妃了。
而莫元卿則坐在凳子上,看着正和長安公主玩的開心的韓湘芸,嘴角微揚笑了起來。
這時,彩屏上前給莫元卿添了茶水後,看着莫元卿輕聲問道:“娘娘,您真的不打算將那件事告訴郡主了嗎?好像郡主現在雖然不提了,但心中肯定還是很惦記的。”
莫元卿聽着彩屏的話先是一愣,然後雙眼有些出神的看着韓湘芸。
思索了片刻沉聲說:“算了,不說了,既然已經跟娘那麼說了,本宮和娘也算有默契的沒有再提那件事,顯然娘也是有所猜測的,現在也是是打算再知道了,那本宮又何必再提這個傷心事呢?”
“況且,他也不應該再存於世,出來對侯府弊大於利,陛下也不會放心的,那麼娘這數年謀劃都有可能隨之付諸東流,本宮和皇上的位置怕是也會徒生變數。”
“而且,有本宮在,在皇宮暗牢裏除了不能出來,喫的穿的住的已經不比外面差什麼了,爲了這麼多人,只能委屈他了。”
“不過也就這麼些年,等皇上執掌朝政,陛下百年後,一切就都好了。”
莫元卿說着眼中也是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