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經澤和韶陽公主的馬車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韓湘芸嘴脣微張,吐出了一口濁氣,說了聲“咱們回吧”,沒有理會周邊的孫氏和莫元正等人,徑直轉身向着侯府內走去。
孫氏見狀忙出聲喊了聲“娘~”
韓湘芸聞言也眉心微蹙的停下了腳步,微微側身,不解的看着孫氏。
孫氏忙幾步走到韓湘芸身前,語速飛快的說:“娘,您說澤哥兒這一走得幾年時間才能回來啊?他和韶陽公主也才新婚,這一下子都去了那什麼干城縣,再耽誤下去,這年齡可就不小了啊,生孩子......”
沒等孫氏說完,韓湘芸便滿臉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孫氏,沉聲道:“這件事輪不到你來操心,見知都已經成婚了,她們小兩口什麼時候生孩子由他們自己決定。”
“你當初成婚後,我這麼逼你了嗎?”
“有這功夫,你怎麼不去關心關心意哥兒,馬上就要童試了,你這個嫡母不上點心?”
“還有,見知這個表字是太上皇欽賜,你還一口一個澤哥兒的,是對太上皇有意見?身爲侯府老夫人,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別被人看了笑話,抓了把柄,牽連侯府和見知。”
韓湘芸說着白了眼孫氏,嘟囔了聲“長點腦子吧。”
乾脆利落的轉身進了侯府。
孫氏站在原地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緊緊的攥着身側煙雨的手,看着韓湘芸的背影,眼中滿是不忿,但卻不敢有任何的怨恨。
此外還是不解,不知道韓湘芸爲何對她態度這麼惡劣,滿腦子的疑惑。
莫元白見狀拍了拍身側莫元正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看着小廝輕聲囑咐着什麼,直接接去了衙門。
而莫元正也是無奈的看了眼一旁的莫經浩,嘆了口氣,向着孫氏走去。
侯府門前發生的事,在馬車內的莫經澤和韶陽公主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莫經澤正摟着韶陽公主,輕聲的寬慰着,“公主,咱們這次去最少也要待兩三年的時間,幹出點實事,干城縣有了十足的改變之後,才能回京了,公主,你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小看誰呢,我可是有着遠大抱負,日後進入內閣的,怎麼能倒在這小小八品。”
韶陽公主白了莫經澤一眼說着。
莫經澤一聽也是連連道歉,之後就是商討去了干城縣後首先做什麼,要不要先處理幾個人立威,還是先熟悉摸清情況之後再處理,等等,兩人在心中全都有了規劃,做到心中有數後,莫經澤看着姿色過人的韶陽公主,開始了甜言蜜語,動手動腳,不知羞的事。
在馬車外面坐着的羅澤聽着裏面的聲音,也是臉頰微紅,腦子裏也是浮想聯翩。
但因爲已經出了東直門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還是讓莫經澤去拿主意,羅澤也不得不冒着被罵的風險,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馬車內,已經都情動的莫經澤和韶陽公主,聽着羅澤這咳嗽聲,也是瞬間被驚醒。
尤其是韶陽公主,心中更是有些不敢置信,沒想到貴爲公主的她,有朝一日竟然會在馬車上做這種事,但幾乎是瞬間,韶陽公主就將責任全都怪在了莫經澤的身上。
當即鳳眸瞪了眼莫經澤,扭過頭,整理着已經解開的扣子。
莫經澤見狀也摸了摸鼻子,好好的寬慰了韶陽公主幾句,然後想到了‘罪魁禍首’羅澤,咬着牙大聲說:“羅澤,有什麼事!今日你要不給我說出個讓我滿意的事,你就騎着馬跟着大部隊吧。”
羅澤聽到可能要騎馬,不禁咧了咧嘴,感覺大腿根都開始疼了。
這騎馬短時間還要,這若是一直從京城騎馬去青禹行省,先不說中途要換多少匹馬了,就是大腿根絕對能磨掉幾層皮,那疼痛,羅澤想想就可怕。
當即忙求饒似的看着馬車內說:“侯爺啊,小的不是有意要打擾您和公主的,咱們呢剛剛出了東直門走了有一刻鐘,現在去嶺南的路有兩條,一條會經過三老爺所在的嶺南雲霧山書院,但會遠上兩日的時間。”
“另一條是直達青禹行省省界,但就不經過雲霧山書院了,您看,咱們現在該如何走啊?侯爺,這得您來拿主意。”
聽着羅澤的話,莫經澤原本的笑容頓時收斂,眉心緊蹙,久久沒有出聲。
一時間,整個馬車內都十分寂靜。
在馬車外坐着的羅澤,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知道莫經澤此時心中的糾結,也猜測可能莫經澤還在因爲當初莫元亨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