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雙眼鬱輕煙才意識到,她正躺在顧宴溱懷裏,男人身上灼熱的溫度正……
緩慢收回正纏在顧宴溱腰上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側腰。
真相了。
兩人正在被子裏坦誠着。
她一條細嫩的長腿還彎曲着搭在男人的長腿上。
暗暗咬了咬嘴脣內側,鬱輕煙緩慢眯開右眼,微微仰頭……
與垂眸盯着她的男人一雙幽深的眸子撞個正着。
真希望有個縫隙,能將她塞進去。
顧宴溱壓着脣角,面無表情地盯着鬱輕煙,等着她的反應。
鬱輕煙舔了舔乾澀的紅脣,又咽了嚥唾液,眼神有些許縹緲,還努力對着顧宴溱擠出一抹難看的笑。
先將腿縮了回來,又往牀沿挪動了一段距離,從顧宴溱的臂彎中出來,她才拉着被子起身。
儘管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她還是強撐着倚靠着牀頭坐了起來。
她剛坐好,顧宴溱也跟着坐了起來。
只不過顧宴溱沒有拉被子,肌理分明的肌肉,白的亮眼,從肩部到腹部,每一寸肌肉都那麼完美,鬱輕煙本能的嚥了嚥唾液,想要移開視線,卻怎麼也移不開。
一直到顧宴溱貼着她同樣倚着牀頭坐好,她才戀戀不捨地垂下了眼眸。
剛垂下的眼眸沒到一秒鐘,她的眼睛便被燙的迅速轉移了方向。
顧宴溱就是故意的,死敗類用小敗類跟她打招呼。
默默幫顧宴溱拉高了一下被子,鬱輕煙小聲開口道,“哥哥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鬱輕煙說完,還故意吸了吸鼻子。
她當然沒哭,但已經在垂着眼眸醞釀了。
顧宴溱好整以暇的盯着她,淡聲道,“這是我的房間。”
鬱輕煙猛地擡頭看向顧宴溱,滿目驚詫。
隨即她很快反應了過來,扭頭四下看了看。
明明就是她住的房間。
冷靜下來後,她再次看向顧宴溱,“哥哥真幽默,沒關係啦,我知道昨晚哥哥喝酒喝的不太清醒,我也喝了不少酒,同樣也不清醒,我們昨晚一定什麼都沒做,對不對?哥哥……”
想要再用負責任的老套方式綁架她。
不可能!
“沒有,我很清醒,妹妹還一個勁兒的喊我哥哥,纏得哥哥可……”
鬱輕煙白皙的小臉肉眼所見的速度紅成番茄色,狗男人又開始講葷話,不正經了。
“對不起,我喝多了,不記得了。”
打斷顧宴溱的話,鬱輕煙又暗暗咬了咬牙。
她在顧宴溱這裏好似永遠都翻不了身。
顧宴溱沒忍住低笑一聲,“乖寶不記得沒關係,哥哥幫乖寶回憶回憶,怎麼樣?”
鬱輕煙下意識捏緊被子,雙臂護在了胸前,“我覺得還是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對我們都好,哥哥。”
顧宴溱盯着鬱輕煙嬌豔欲滴小臉,眼底升騰起炙熱的火焰,呼吸也跟着粗重起來。
“我是第一次,煙煙覺得當什麼都沒發生,合適嗎?”
男人聲音沙啞的聲音混合着委屈。
戳心又戳肺的。
前提是身邊的男人不是在一本正經的說謊。
鬱輕煙只覺得自己腦門要被顧宴溱的話給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