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輕煙不由地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顧宴溱站在講臺上的樣子。
當時她坐在座位上,雖然沒像這些小女生這般誇張,可心跳還是漏了半拍的。
第一眼,以及好長一段時間內,顧宴溱在她鬱輕煙心中的印象都是斯文清俊,矜貴儒雅,如高懸夜空清冷皎月般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及。
就是這樣一個看着清冷禁慾的男人,實際上,慾念重的很。
她喫不消要分手的理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盯着講臺上男人一本正經,衣冠楚楚的樣子,鬱輕煙沒忍住嘲諷的撇了撇嘴。
說出來肯定沒人相信顧宴溱葷話講的得心應手,還下流至極,就是活脫脫的斯文敗類本尊。
鬱輕煙走神之際,顧宴溱已經做完了自我介紹,還引來教室裏女生時不時的歡笑和尖叫。
“一羣花癡。”
陸則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鬱輕煙笑着看了他一眼。
陸則衝她靦腆一笑,“輕煙你很特別,不像她們。”
鬱輕煙嘴角的笑意尬了幾分。
她只是有點喫不消而已,但顧宴溱的顏在她這裏目前還是排在第一的。
“好了,大家安靜下來,我們正式開始上課。”
顧宴溱打斷所有的竊竊私語聲。
鬱輕煙單手撐着臉頰,笑盈盈地盯着講臺上的顧宴溱,一種好整以暇的姿態。
顧宴溱視線掃向她,嘴角上揚的弧度又深刻幾分,與幽邃的黑眸一起暈染出些許寵溺。
講實話,顧宴溱只給她上過一門課程,而且她在A國的博士課程,大部分時間都是小組式圍着桌子大家討論式的課程,即便是用黑板的課程,也都是小班課程,沒有這種大課。
顧宴溱開過講座,但因爲跟她的時間有衝突,她一場也沒去聽過。
這還是第一次在這種階梯教室裏,欣賞他站在講臺上的迷人姿態。
壓下去的心動,不受控制的又跳了出來,擾亂她的心緒。
顧宴溱講課的時候,時不時朝着她瞥一眼,舉手投足,眉眼之間全是愉悅。
不知不覺中下課鈴聲便響了起來。
兩節課連上的原因,顧宴溱聽到鈴聲後便停了下來,讓大家休息。
說完他便走下講臺,站到了鬱輕煙身邊,“這位同學,方便往裏移個位置嗎?”
溫和有禮,真像剛認識似的。
因爲陸則坐在她的另一側,鬱輕煙根本沒有可移動的空間。
陸則卻沒有多想,只以爲老師累了,想要坐邊上休息休息。
笑着往裏挪了個位置,“輕煙,給顧教授挪個位置吧。”
鬱輕煙仰頭看了顧宴溱一眼,不怎麼情願的挪了屁股。
顧宴溱坐定,故意似有若無的碰了碰鬱輕煙搭在桌面上的手。
鬱輕煙仰頭看天花板,假裝沒接受到他那似有若無的曖昧信號。
可看在其他人眼中,卻誤以爲鬱輕煙是在緊張。
有幾個性格大膽的女生,躍躍欲試了一會兒,便圍了過來。
“顧教授”
“顧教授”
“顧教授”
……
一聲接一聲地湊了過來。
顧宴溱禮貌淺笑。
鬱輕煙收回視線,看向圍着過來的一羣女生。
“顧教授,你是哪裏人呀?”
一個小女生咧嘴甜甜問道。
鬱輕煙挑了一下眉,她也不知道顧宴溱到底是哪裏的人?
只知道他常年定居在A國哥市。
這樣講也不確切,只能說他在哥大任職的那三年,是定居在哥市的。
“我祖籍海城的。”
“我也是海城人,顧教授。“
”我也是。”
“我也是。”
……
七嘴八舌的,圍過來的這一個小團體的女生好似都是。
鬱輕煙無聊的聽着那些小女生對顧宴溱的熊熊八卦,無意間扭頭看向陸則,發現陸則那眼神好似對顧宴溱也很好奇。
好吧,到哪裏這男人都是焦點。
“今天沒有翹課的吧?一會兒上課我要點名了。”
顧宴溱溫和開口,像是開玩笑,可鬱輕煙知道,他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敢翹他第一節課的人,平時成績大概會是零分。
大家還在彩虹屁的說他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