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辰擡手摸了一下鼻尖,而後對着舒茵呲出大白牙,“茵茵,我剛剛……”
“滾!”舒茵沉着臉,冷漠出口,緊接着拉起被子便躺回牀上。
鬱星辰原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上牀,從舒茵身後擁住了她。
“對不起,茵茵。”
舒茵用胳膊肘往後懟他,“用不着道歉,畢竟我們兩個也不是什麼相互束縛的關係,對吧,鬱先生。”
鬱星辰薄脣抿了抿,“舒茵,我們協議過的,在這期間需要相互保持忠誠。”
舒茵眼淚無聲地淌入枕頭中,再次用胳膊懟了懟鬱星辰,帶着哭腔低吼,“滾啊!”
鬱星辰面色僵沉了幾分,從小到大天之驕子般的存在,目前爲止還沒有女人像舒茵這般不知好歹過。
他都道歉還哄她了,佔着他的牀,讓他滾,這女人覺得像話嗎?
“要滾的人好像不應該是我。”
鬱星辰語氣不鹹不淡還帶着極大的不滿情緒。
舒茵身體僵了一瞬,猛地從與鬱星辰懷裏掙脫出來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
紅着眼睛死死咬着紅着瞪着鬱星辰,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穿上,生氣地頭也回的離開了鬱星辰的公寓。
鬱星辰一開始還死要面子好整以暇地盯着舒茵穿衣服。
等人真的走了後,他又懊惱地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扯了條浴巾圍上後便又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公寓樓下的馬路,發現舒茵攏着衣服站在路燈旁,他鬆了口氣,緊接着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涼意。
大步跨到舒茵身邊,鬱星辰面無表情地道,“這麼晚你跑什麼?跟我回去。”
舒茵不想搭理他,轉身背對着他,低頭看手機上的叫車軟件,已經有司機接了單。
見舒茵還在鬧脾氣,鬱星辰索性直接向前拽住她的纖細的手腕,想要將她拉回公寓。
舒茵倔脾氣也上來了,“鬱星辰,你鬆開!我要回家!”
“天亮了我送你,這麼晚,你若是出事了,我怎麼跟煙煙交代?”
舒茵諷刺一笑,“她都不知道咱倆有什麼關係,你交代什麼?就算是煙煙,她敢跟你鬱大少要交代嗎?”
“我不想跟你在這胡攪蠻纏,舒茵當初我們兩個開始的時候便講的很清楚,只要還保持這種關係一分鐘便要相互忠誠,這麼晚一個男人給你打電話,我合理懷疑一下,沒什麼錯,況且你和煙煙走那麼近,顧宴溱的真實身份地位你現在也知情,有些事情,沒必要講那麼清楚,對吧?”
舒茵盯着鬱星辰強詞奪理的樣子,被氣到好笑又無語的地步。
“鬱星辰,什麼沒必要講那麼清楚?你的意思是我要去搶煙煙的男朋友?這一點,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講清楚的!”
鬱星辰輕“呵”了一聲,“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已,畢竟你對主動爬牀,有經驗,不是嗎?”
舒茵呼吸一頓,全身血液凝固,一寸一寸凝結成冰。
“呵……呵……呵呵……”
舒茵笑了起來,淒涼又悲哀。
眼底再次涌上洶涌的灼熱,她仰頭生生將那股灼熱壓了回去,脣齒顫抖地嚥了又咽,許久之後她才覺得自己能發聲了。
“鬱星辰,我們結束了。”
說着她趁着男人愣神之際,用力甩開握着她手腕的男人,轉身上了恰好停在路邊的車子。
等鬱星辰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啓動開了出去。
他剛剛拽着她手腕的骨節分明的大掌還懸在空中。
結束了?
舒茵那女人說他們結束了?
鬱星辰喉嚨滾了滾了。
剛剛舒茵的那句話以及她講那句話破碎又失望的眼睛,在他腦海中循環盤旋。
一陣涼風吹過,帶下幾片梧桐樹葉,給空寂無人的馬路帶來幾分蕭瑟。
鬱星辰圍着浴巾,直直立在蕭瑟寂寥的夜色之中,久久無法思考。
……
“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
司機說着向後遞給舒茵一盒抽紙。
咬脣壓着哭聲的舒茵破防了,接過司機遞過來的抽紙,“哇”的一聲哭出了聲音。
司機輕嘆了口氣。
剛剛他看到了,小姑娘衣衫完整的,男的身上只圍了一條圍巾。
八成是小姑娘出差提前回來,男的被捉姦在牀了。
“長的再好,咱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