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輕煙花了一個小時化好妝,完事後開始收拾小桌板上的化妝品。
顧宴溱盯着她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小臉,疑惑道,“結束了?”
鬱輕煙挑眉,笑着對她眨眨眼,“嗯,怎麼?不好看?”
顧宴溱盯着她遲疑了一瞬,笑着道,“好看。”
他沒看出來與不化妝的她有什麼區別,甚至好似還不如剛剛不化妝看上去純情嬌美。
鬱輕煙眯了他幾秒,而後扭頭又對着鏡子照了照,自言自語道,“不好看?”
顧宴溱眼眸闔動,看向別的方向。
鬱輕煙盯着鏡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扭頭再次看向顧宴溱,“我覺得挺好看的。”
顧宴溱笑着回她,“嗯,在我眼中乖寶怎樣都好看,都是最美的。”
鬱輕煙一副信鬼的表情盯了顧宴溱一會兒,轉頭她又將粉嫩色的口紅擦掉,換成了鮮豔的紅。
粉面紅脣,接着又稍微加深了一下眼影。
相比剛剛的清純甜美,多了一絲攻擊性。
再次扭頭看向顧宴溱,她從顧宴溱的黑眸中看到的只有笑意。
“你笑什麼?”
顧宴溱抿着脣瓣笑了笑,“沒笑什麼,就覺得乖寶可愛。”
鬱輕煙蹙眉瞪顧宴溱一眼,“……”
航班延誤的原因,顧宴溱電話喊來的女人一直天黑了纔到海城醫院。
鬱輕煙等了一天,下午打完點滴,實在是熬不過藥物帶來的睏意,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一覺睡醒,發現病房臥室裏是黑的,顧宴溱不在。
摩挲着打開牀頭的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後剛要下牀,臥室的門便被推開。
鬱輕煙坐在牀邊穿拖鞋的動作一頓,歪着小腦袋看向走進病房的兩人。
女人優雅精緻,笑靨如花。
身上的衣服還是照片上的那一套,一件香檳色的真絲長裙,長裙裙襬上是淺藍色蝴蝶刺繡,襯得女人高貴又典雅。
只是真人覺得好似比照片看上去年齡要大一些,三十多歲的樣子。
觀察完眼前的女人,鬱輕煙下意識看向顧宴溱。
顧宴溱衝她柔和一笑,“乖寶,我來介紹一下……”
顧宴溱還沒介紹,女人先他一步,奔向前拉起鬱輕煙小手,“不用他介紹,我自己來介紹。”
顧宴溱幽邃的黑眸閃過一絲無奈。
“煙煙,我是宴溱的母親,你可以喊我姐姐,也可以喊我勞拉,但千萬別喊我阿姨。”
顧宴溱微微低頭,擡手捏着眉心。
就知道會這樣。
鬱輕煙整個人木在了原地。
直愣愣地盯着勞拉看了好一會兒,她眼睛一點一點放大,嚥了嚥唾液,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宴……宴溱的母親?”
勞拉衝她笑着點頭,“對,宴溱的母親,我早就想要見你啦,可惡的顧宴溱三番五次的阻撓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抽什麼風,居然主動喊我來見我未來兒媳婦。”
“煙煙,我給你帶了禮物。”
說着勞拉從包裏拿出一個翠綠色盒子,打開盒子,是一個通體盈透的玉鐲。
還沒等鬱輕煙反應過來,她已經將玉鐲拿出來,直接套在了鬱輕煙纖細的手腕上,“這是他們老顧家祖傳的,給未來媳婦的。”
鬱輕煙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便被又扣上一個身份。
不等她認真思索,便急着去摘手腕上的玉鐲,“那個……那個伯……伯母,這這太貴重了,不能給我,不能給我……”
勞拉阻撓着,鬱輕煙沒能將玉鐲摘下來。
“伯母也不行,將人家喊老了,煙煙乖乖,收着,宴溱若是敢辜負你,我找人打斷他的狗腿。”
“乖寶,收着吧,不然我的腿可能要保不住了。”顧宴溱在一旁寵溺又無奈的笑着道。
勞拉笑了笑,又很是俏皮的道,“我還帶了好多禮物,放在外面呢,煙煙。”
鬱輕煙還想掙扎一下,“這個玉鐲我真的不能收,勞……勞拉。”
盯着鬱輕煙一張苦着的小臉,勞拉猛地擡腳踢了一下顧宴溱的小腿。
顧宴溱痛的悶哼了一聲。
踢完她還對着鬱輕煙溫柔的笑了笑,“不用心疼他,誰讓他沒照顧好你,連累我,兒媳婦不肯收我的禮物。”
勞拉說完,立刻吸了吸鼻子,面露傷感之色。
鬱輕煙原地怔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