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面色嚴肅了幾分,“胡說什麼?她是你姐姐。”
唐梓柔不以爲然,“又沒做親子鑑定,您就那麼肯定?萬一是騙子呢?”
唐穆忽的笑了一下,“可以肯定的,她跟她母親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唐穆眼眸短暫的陷入了回憶,是一種美好又憧憬卻滿是遺憾的回憶。
“我下午還有個會,先回去了,梓柔。”
自從那次宴會唐穆遇到了鬱輕煙,唐穆便再也沒有喊過她“糖糖”。
唐梓柔盯着唐穆離開的背影,雙手攥緊,眼眸中露出一抹陰毒。
鬱輕煙先去商學院樓下的ATM機查了一下卡里的金額。
很是認真的數了數字“3”後的幾個零後,她挑了一下眉。
三十萬,見面禮,這唐穆也好意思拿出手。
顧宴溱給她定做的雙肩包都不止三十萬。
從自助取款廳裏出來,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唐晚晚。
唐晚晚看到她,眼睛一亮,笑着朝着她跑了過來。
“姐姐,你身體好了,太好了!”
鬱輕煙對着她笑了笑,“在等人?”
她剛剛可是看到楊文軒在食堂幫唐梓柔買飯。
唐晚晚笑着點頭,“嗯,陸則讓我在這等他,說有東西要給我。”
鬱輕煙“哦”了一聲,看來是她想多了。
“姐姐,對不起,我那天有點衝動了,哥哥說也可能是誤會,後來我想了想,也覺得顧教授不是那種人。”
鬱輕煙依然保持着微笑,“沒錯,是誤會啦,那是顧宴溱的一個親戚。”
唐晚晚不好意思的擡手撓着頭笑了笑,“對不起,姐姐。”
鬱輕煙輕輕沉了口氣,“沒關係,你也是好心。”
唐晚晚還想說點什麼,陸則已經笑着奔了過來。
“輕煙,聽說你病了,想去看你,結果沒進得去病房區。”
鬱輕煙衝他笑了笑,“謝謝。”
陸則擡手撓了撓頭,“你跟顧教授,和好了嗎?”
鬱輕煙愣了一下,想起宴會那天的情形,抿脣笑着點了頭。
陸則抿了抿脣,黑眸中閃過遺憾,可很快染上笑意,“輸給顧教授,我不冤。”
鬱輕煙張嘴笑開了,“珍惜身邊人。”
說完,她看了一眼唐晚晚。
唐晚晚視線躲了一下,而後又轉回來,與她對視,勾起脣角淺淺笑了笑。
陸則“嗐”了一聲,“有合適的,會的。”
鬱輕煙將手裏的銀行卡朝着唐晚晚遞過去,“唐穆給我的,三十萬,我用不上,送你,買繪畫材料。”
唐晚晚怔住,接着擺手,“不行,爸給你的,你收着,姐姐。”
鬱輕煙強硬的塞進了唐晚晚手裏,“拿着,不然我不開心啦。”
唐晚晚還想推辭,陸則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輕煙姐姐的心意,拿着。”
陸則以前也知道顧宴溱厲害,卻並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直到宴會那天自己父親點頭哈腰恭敬像敬重神明似的敬重顧宴溱,他後來纔跟父親仔細瞭解了一下顧宴溱。
做經濟金融學教授做到全球知名的程度,已經是頂尖的人物,沒想到背後還有那麼強勁的實力。
全球幾乎沒有他沒有參與投資過的行業。
這樣一比較,那些說他配不上鬱輕煙的話,他覺得也沒有什麼錯了。
“謝謝,姐姐。”
唐晚晚眼圈泛起溼意。
鬱輕煙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想開了其實好多事,回頭想想,她都覺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說完,鬱輕煙對着兩人擺手道,“先走了。”
去顧宴溱辦公室的路上,她順便給舒茵打了個電話。
舒茵那個沒良心的,她住院了都不關心她一下下。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聽,電話那邊傳過來舒茵很是疲憊的聲音,“喂,煙煙。”
鬱輕煙蹙眉關心道,“你怎麼了?也生病了?”
舒茵咳了兩聲,“嗯,本來要去看你的,又擔心傳染你更嚴重。”
鬱輕煙:“去醫院看過了嗎?”
舒茵:“看過了,但最近有些忙,一直在喫着藥,效果好像有點慢。”
鬱輕煙輕嘆了口氣,“你忙什麼?實在不行,我覺得你們舒家請個專業的經理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