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輕煙笑着搖了搖頭,“勞拉,他一定是騙你的。”
勞拉捏着酒瓶去與鬱輕煙碰杯,“不可能,我是他媽。”
鬱輕煙嘴角牽出一抹苦笑,水潤的眸子盯着勞拉,卻沒有再言語。
“真的,煙煙,我發誓,我沒說謊。”
鬱輕煙眼圈紅了,難受地仰頭又咕咚咕咚喝了半瓶酒下去。
大腦中的眩暈感更加強烈些,可她發現自己的意識卻還是清晰的。
“他喜歡的不是我,勞拉,只是我這張臉。”
鬱輕煙仰着小腦袋,眼淚卻還是從眼睛中無聲的落了下來。
淚光盈盈,在亮白的燈影下,悽美卻又撩人。
勞拉嚥了嚥唾液,她若是個男人面對這樣又純又欲的破碎小美人,也頂不住。
“爲什麼這麼說?宴溱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
勞拉說完,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一見鍾情,不就是見色起意嗎?
若不是鬱輕煙長的令人驚豔難忘,她兒子怎麼可能一見鍾情?
鬱輕煙吸了吸鼻子,搖頭,又接着喝了起來。
“我兒子我瞭解的,一根筋,喜歡上便不會輕易改變。”
鬱輕煙擡手抹了抹眼淚,“勞拉……嗚嗚嗚……”
勞拉站起來,搖搖晃晃坐到了鬱輕煙身邊,抱住大哭起來的鬱輕煙。
“乖寶,我們不哭,喜歡臉也是喜歡,不是嗎?”
勞拉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鬱輕煙哭聲更大了。
顧宴溱在隔壁房間看着餐廳裏的監控,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乖寶有不開心跟姐姐講,姐姐幫你。”
鬱輕煙在勞拉懷裏吸了吸鼻子,擡頭對上勞拉柔和的目光,好似真的找了一個知心大姐姐。
“這張臉也不是真的喜歡我的,姐姐……”
淚眼朦朧控訴着,憋屈的小模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勞拉睜大眼眸,“不是真的喜歡你的臉?怎麼會?就這張小臉,姐姐看了都會心動。”
“姐姐,我告訴你一個祕密,你不要傷心。”
勞拉還沒安慰好鬱輕煙,鬱輕煙反而先過來要給她分享祕密,還一副做好了要安慰她的樣子。
“姐姐不傷心,姐姐不傷心。”
勞拉有些想要笑,可還是剋制住了。
鬱輕煙勾着手指,小聲對着勞拉道,“姐姐,你再湊近一點,我小聲跟你講。”
勞拉將耳朵貼到鬱輕煙脣邊。
顧宴溱在監控中蹙眉,聲音太小,他聽不清楚鬱輕煙在講什麼。
但從勞拉原本憋笑,而後又變成喫驚,最後轉變成憤怒的樣子看,顧宴溱覺得八成不是什麼好祕密。
可他不覺得鬱輕煙能有令他母親有如此瞬息萬變的表情變化的祕密。
十幾分鍾,他看到勞拉將腳步虛浮的鬱輕煙扶進了臥室。
他關掉監控的電腦屏幕,回到隔壁。
勞拉雙手抱在胸前,歪着腦袋立在客廳入口處。
嘴角含笑,眼神不善。
顧宴溱清俊的眉頭蹙了蹙,“講了什麼?”
勞拉扯着紅脣,冷笑。
顧宴溱的黑眸幽深了幾分,黑沉沉的與勞拉對視。
勞拉笑了一會兒道,“你慘啦,顧宴溱。”
顧宴溱眉頭皺緊,等着勞拉繼續講下去。
“她的女兒找到了?”
顧宴溱幽邃的黑眸闔動,淺淡地“嗯”了一聲。
勞拉笑了,苦澀心酸又憤怒,“是鬱輕煙,對嗎?”
顧宴溱緩慢的深吸了口氣,並沒有否認。
勞拉再次笑了,眼淚同時涌了出來。
“顧宴溱!你好樣的!真的,你好樣的!”
顧宴溱黑眸微垂,“對不起,她是無辜的。”
勞拉仰頭擡起雙手抹掉灼熱的眼淚,“是啊,她是無辜的,我呢?我就不無辜?”
“那是您和我父親之間的恩怨。”
勞拉再次冷笑一聲,“你可真分的清楚。”
“您與父親結婚前,知道他心中有人。”
勞拉一愣,隨即又輕輕笑了笑,吸了吸鼻子,呼吸顫抖的深喘了口氣。
“你跟鬱輕煙之間,沒有未來。”
勞拉說完,直起身體,擡腳想要離開。
路過顧宴溱身邊的時候,顧宴溱拽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