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壽宴極其地溫馨歡樂,甚至還有年輕一代的人表演了節目。
鬱輕煙最後上去彈了一首祝顧老爺子生日快樂的鋼琴曲。
結束之後,鬱輕煙小聲詢問勞拉要不要去她和顧宴溱那裏?
勞拉對着她抿脣淺笑,“改天,今晚不行,有約了。”
鬱輕煙笑着點頭。
壽宴上的人,有的直接住在了酒店,有的去了自己在A國的房產。
顧宴溱安排專車送顧老爺子回老爺子的住處。
最後剩下他和鬱輕煙以及勞拉和顧晉。
“爸媽,我和煙煙先走了。”顧宴溱攬住鬱輕煙,對着勞拉和顧晉道。
顧晉點頭,勞拉笑了笑。
“伯父,姐姐,再見。”鬱輕煙笑着禮貌道。
顧晉愣了愣,下意識扭頭看了勞拉一眼。
覺得勞拉比兩人離婚的時候,看上去好似更年輕了。
顧宴溱和鬱輕煙離開後,顧晉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勞拉後,清冷開口,“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勞拉雙手抱住肩膀,打了個哆嗦,臉上染上幾許哀傷,“還好吧,總要走出來往前看的,不是嗎?”
顧晉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
緊接着顧晉脫下外套,向勞拉肩膀上披。
勞拉推拒了一下,“這不合適,接我的車子一會兒便到了。”
顧晉目光沉了幾分,帶着幾分強勢將他的外套套到了勞拉身上。
“別逞強了,你身體什麼情況,我還是瞭解的。”
勞拉這次沒在拒絕,輕輕笑了笑,“我現在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儘管當年你娶我的時候,也並沒有勉強,我們那幾年……”
講到這裏,勞拉及時掐了話頭,“不提以前了,都過去了,已經在向前看了。”
勞拉生顧宴溱的時候大出血,這輩子都無法再生育。
當年兩人離婚的時候,顧晉爲了讓勞拉心裏平衡,去做了結紮手術。
在勞拉眼中,顧晉是個既有情又絕情的矛盾體。
他想要跟你好的時候,即便是沒有多少愛情,也能與你琴瑟和鳴。
可他找到了他心中更愛的那個,即便是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招數都用了,他也要鐵了心離開你!
顧晉捕捉到了勞拉眼底的哀傷。
剛剛在壽宴上還對他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可此時他卻依然能看到她對他依戀不捨的眼神。
這種眼神在他與她分開的多年間,依然會在他腦海中時常浮現。
他顧晉這輩子沒有愧對過誰,唯獨愧對眼前這個柔弱又滿身傷感的女人。
顧晉剛欲開口講話,勞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勞拉衝他彎脣一笑,側頭接起手機,“喂,你好!”
“什麼?車子輪胎出問題了?”
“那行,我再多等一會兒!”
“沒事,沒關係的,不用急。”
勞拉掛了電話,又對着顧晉淺淡的笑了笑,“你先走吧,接我的車遇上點問題,不會太快趕過來。”
顧晉盯着鼻頭已經凍紅的女人,抿了抿脣,“我送你。”
勞拉笑着搖頭,“不用了,也不合適。”
說着,她轉身準備進入酒店大廳去等。
只不過往前走了兩步,手腕猛地便被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掌握住,“穿成這樣,在外面太危險了,我送你。”
說着不顧勞拉的掙扎拒絕,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裏。
司機啓動車子後,勞拉擡手揉着顧晉拽紅的手腕,低聲道,“以後別這樣了,不合適。”
顧晉扭頭掃了她一眼,“有什麼不合適?離婚夫妻便不能做朋友了嗎?況且我們還有宴溱。”
有他父親和兒子顧宴溱在,顧晉知道勞拉不會在金錢上的煩惱。
不然也不會被精養成這般水潤嬌嫩。
“這些年都在做什麼事業?”顧晉找了個話題。
勞拉吸了口氣,“在F國能做什麼?只能做點時尚業,小打小鬧的,不值得提。”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
勞拉忽然開口,“她呢?現在做什麼?”
顧晉黑眸閃了閃,靜默許久,才道,“偶爾做點公益。”
勞拉想笑,但是忍住了。
偶爾做點公益。
顧晉還挺會給那個女人找臺階的。
就被顧晉養着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