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鬱輕煙精緻漂亮的小女人正淚流滿面,翹着嘴角對着他笑。
顧宴溱只覺得既心疼又有點好笑。
落下腳步,他將鬱輕煙擁入懷裏,“怎麼了?誰欺負我老婆了,嗯?”
鬱輕煙吸了吸鼻子,帶着濃重的鼻音嬌聲道,“沒人欺負,就突然意識到,有人好像比我想的還要愛我。”
顧宴溱幽邃的黑眸閃了閃,“看到相框了?”
鬱輕煙吸着鼻子點頭。
顧宴溱沉了口氣,“早知道我便不藏起來了。”
鬱輕煙雙臂勾住顧宴溱的脖頸,“我愛你,哥哥。”
顧宴溱暗沉的黑眸猛然一亮,心頭的陰霾好似一瞬被吹散,脣角勾起愉悅的弧度,“我也愛你,乖寶。”
男人的吻隨着男人的話,一起落了下來。
跟在鬱輕煙身後上樓的勞拉鬆了口氣,默默將書房的門關上,轉身下了樓。
……
兩人回海城前,鬱輕煙給勞拉打了個電話。
勞拉那天搬走了後,回了老爺子現在住的地方,也就是當年他們一家三口來A國的時候住的那套別墅。
勞拉和顧晉離婚之後,那套別墅便閒置了下來,後來顧老爺子去A國,便住了進去。
顧晉也搬了過去。
顧老爺子有些看不懂兩人現在的狀態。
但也僅限於看不懂,他向來不喜歡過多幹涉小輩的感情生活。
當然,違背倫理道德的,該他出面的時候,他也不會留情面。
鬱輕煙和顧宴溱回海城的當天,她的手機來電顯示了一個A國號碼。
鬱輕煙沒有多想,想着或許是A國的哪個朋友,便直接接了起來。
她對着電話“hello”了好幾聲,電話那頭始終沒有聲音。
就在她以爲是詐騙電話出故障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道女人的聲音。
“糖糖,是我,你的親生母親,厲靜姝。”
鬱輕煙眼眸眨了又眨。
她在知道厲靜姝勾引婚內的顧晉的時候,便沒有再打算與厲靜姝有什麼交集。
靜默兩秒,鬱輕煙很是冷淡道,“抱歉,女士,您撥錯了電話,我不是糖糖。”
厲靜姝聽出了她的冷淡,擔心她會掛電話,急忙又道,“先別掛,求你。”
鬱輕煙沉了口氣。
厲靜姝現在給她打電話,其實她能猜出來是因爲什麼。
“我知道你肯定聽了關於我的一些負面的話,可當年是顧晉主動招惹我的,他先追求我的……”
鬱輕煙不想聽厲靜姝的這些歪理,“他主動追求你,不是你違背道德,接受一個有家庭的男人的追求的理由,厲女士現在的痛苦,都是你該受的。當年勞拉應該比你還要痛。”
鬱輕煙說完,不等厲靜姝再講話,她便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顧宴溱端着熱好的牛奶從廚房出來,看到的便是鬱輕煙氣呼呼的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他隱約也聽了點,鬱輕煙剛剛對着電話吼的聲音,音量不算低。
“厲靜姝?”顧宴溱擡手去順鬱輕煙的後背,聲音很低柔的詢問。
鬱輕煙胸口起伏,深吸了口氣,“對,也不知道跟誰要到的我的手機號碼,找我有什麼用?搞不懂,神經病。”
鬱輕煙很少開口講髒話,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令她言談舉止都恪守着“教養”兩個字。
她在心中會吐槽,但一般不選址於口,實在是氣不過了,纔會講。
顧宴溱又順了順她的後背,“乖,不生氣,她這是窮途末路了,喝了牛奶,我們早點休息。”
鬱輕煙又沉了口氣,“真是倒黴。”
說完,她接了牛奶,仰頭一口氣全喝了。
顧宴溱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嗯,乖寶今天很棒。”
鬱輕煙被他逗笑,“哄三歲寶寶呢?”
顧宴溱笑着在她沾着奶漬的脣角親了親,“嗯,喝奶的寶寶。”
鬱輕煙嗔了顧宴溱一眼。
顧宴溱笑着又在她脣上落了一吻,“要讓我的乖寶永遠像三歲寶寶一樣無憂無慮。”
鬱輕煙被他逗笑,“這麼喜歡養寶寶,不如我們早點要一個?”
顧宴溱笑着又在她紅脣上落了一吻,“不急,我還是更喜歡只有乖寶和我的二人世界。”
鬱輕煙並沒有看到顧宴溱落下去那一吻的時候,幽邃的黑眸涌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