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星辰再次吸了口煙,“當時恰好煙煙缺錢,她知道舒茵家裏遇到危機,一直都想幫她,她追到你,我給舒茵家裏的集團注資。”
顧宴溱眉眼染上幾分寒意,“你騙了煙煙。”
鬱星辰輕笑了一下,“小狐狸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我只是想讓她知道人心險惡,可後來發現你們真好了後,又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顧宴溱黑眸閃動,“要騙最好騙一輩子。”
鬱星辰沉了口氣,“好好愛她,煙煙太純真了。”
顧宴溱直接掛了電話,用不着鬱星辰提醒。
爲了閨蜜追求他的。
殊不知,她的好閨蜜其實早就爬上她哥的牀,拿到了投資。
鬱星辰猛吸了口氣煙,若時光可以倒流,他不會在發現自己齷齪的心思後,做出衝動的選擇。
一步錯,步步錯,怎麼也沒想到顧宴溱會愛上她,她也會愛上顧宴溱。
掐斷手裏的煙,在菸灰缸裏碾滅,鬱星辰將背對着他睡的女人掰成平躺的姿勢,再次壓了上去。
舒茵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死死地攥緊,才剋制住內心翻涌異常的情緒。
她好像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她們之間友誼的事情。
心像是被冰錘刺穿了似的,又冷又疼。
好似比鬱星辰不喜歡她,羞辱她,都要難受,難受到窒息。
熱浪翻涌,在男人激烈且好不憐惜之中,舒茵泛紅的眼角落下一行清淚。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她再次握緊了雙手。
顧宴溱倒了一杯紅酒,在月色下沉默的喝着,視線卻一直鎖在臥室內,昏黃光暈下安靜躺着的小女人。
紅酒見底的時候,鬱輕煙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被她踢開,一條細長的腿搭到了被子上。
顧宴溱勾着脣角性感的笑了一下,接着他將酒杯放下,起身朝臥室走去。
寒意侵蝕,鬱輕煙下意識蹙眉,眼睛眯開一道縫隙,嬌着嗓音的小聲道,“做什麼去了?”
顧宴溱用被子圈住她,將她擁入懷裏,又在她乾澀的紅脣上親了親,“睡不着,想了點事情,沒事了,睡吧,寶寶。”
鬱輕煙懶懶地嗯嗯了兩聲便又接着睡了。
……
第二天一早,唐晚晚洗漱好在走廊上等唐遠書和溫柔的時候,遇到了滿身憔悴的厲靜殊。
她很小的時候厲靜殊便離開了,她對這個母親的記憶都只是停留在照片上。
第一眼她覺得有些眼熟。
第二眼看過去,她覺得厲靜殊很像她的母親。
厲靜殊對着她淺淡一笑,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便邁着腳步疾步離開。
唐遠書從房間出來,看到的便是唐晚晚盯着厲靜殊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的樣子。
他走向唐晚晚身邊,摟住她的肩膀,“沒錯,是她。”
唐晚晚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
溫柔從房間出來,看到唐晚晚在哭,狐疑的問道,“晚晚,你哥欺負你了?”
唐晚晚哭着搖頭。
唐遠書蹙眉睨了溫柔一眼,“我對我妹什麼樣子,溫柔你心中沒數嗎?”
溫柔挑眉,“沒有。”
唐遠書氣的喘了口氣,“你!……”
三人去餐廳喫早餐時候,厲靜殊已經在餐廳裏坐着,她的餐桌前是放着一杯熱咖啡,一塊三明治,一個煎蛋。
相比昨天與唐遠書見面的慌亂,她今天已經能很好的面對他。
甚至隔着很遠便對着唐遠書頷首微笑。
溫柔看到了,小聲問唐遠書,“你認識?”
唐遠書冷聲道,“不認識。”
溫柔看看唐遠書,又看看遠處的女人,小聲嘀咕,“不認識才怪。”
厲靜殊一直等三人喫完早餐,然後站了起來,走向三人坐着的位置。
“遠書,我們聊聊。”
聲音溫柔,自帶那種嬌軟。
溫柔下意識便想到了鬱輕煙。
仰頭盯着女人又看了一會兒,溫柔覺得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真相。
唐遠書冷淡地掃了厲靜殊一眼,“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厲靜殊抿脣吸了口氣,並沒有氣餒,“我也有我的苦衷,只要五分鐘就好。”
唐遠書倔強的不想談,可從小便渴望母愛的唐晚晚希望他跟厲靜殊談。
垂在餐桌下的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