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輕煙是第一次見溫柔在顧宴溱面前這般有氣勢。
爲愛勇敢的純愛戰士,她在心中給溫柔點個贊。
唐遠書擡手扶了一下額頭,隨即站起來,按住溫柔的肩膀,將她按回椅子坐好。
之後他咬着溫柔的耳朵小聲道,“不是那個意思,回頭跟你解釋。”
溫柔疑惑地看向唐遠書,唐遠書又小聲道,“不能未婚先孕的意思。”
溫柔小臉像是着火了似的,騰的紅起來,沒敢再擡頭。
……
鬱輕煙生產那天產房外站了黑壓壓一整片人。
大部分都是顧家的人。
她現在在他們那個家族羣裏已經小有名氣,大家現在有事都找她,不直接找顧宴溱了。
當然顧宴溱也並不清楚,自己被孤立了,而自己老婆每天跟家族的人在一個羣裏吐槽他。
顧宴溱站在最前面,後面依然還有絡繹不絕的家族的人往醫院趕。
他疑惑的問了問坐在他旁邊的顧老爺子,“爺爺,你讓他們來的?”
顧老爺子搖頭,“沒有,都是自願來的。”
顧宴溱清俊的眉頭蹙起,他老婆生孩子,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上心!
“我媽生我的時候,家族的人也這樣嗎?”
顧老爺子笑了聲,“你沒印象嗎?”
顧宴溱:“……”
他在他媽肚子裏,能有什麼印象?
顧老爺子又兀自笑了一會兒才道,“沒有,你出生那會,產房外站着不超過十個人。”
顧宴溱也笑了一下,“看來還是我的影響力比較大。”
顧老爺子“哼”了一聲,“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顧宴溱不以爲意,眉眼盡是愉悅。
過了沒一會兒,溫柔推開生產室的門,對着顧宴溱喊道,“表哥,你可以進來陪產了。”
顧宴溱立刻站起來,疾步衝了進去。
換好無菌服,顧宴溱跟着溫柔去了待產室。
鬱輕煙雙手扒着病牀的欄杆正在哭,身邊圍着一羣醫生,讓她深呼吸,緩解疼痛。
顧宴溱進去便看到老婆手指指節發白,哭着喊疼。
他箭步向前,動作溫柔地輕撫摸着鬱輕煙的冒汗的額頭,擡頭對着醫生很是冷厲的道,“沒聽到她在喊疼嗎?快給她止痛!”
醫院是顧家的,設備是最先進的,可沒什麼用武之地,因爲鬱輕煙想要順產。
主要是鬱輕煙身體情況也具備順產的情況,沒必要在肚子上拉一刀。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知如何跟大佬解釋。
最後是溫柔壯着膽子道,“表哥,這屬於正常情況。”
顧宴溱黑眸眯了眯,“我不管,想辦法減少她的疼痛。”
“已經打過無痛了,可嫂子體質對疼痛敏感。”
言外之意也很明顯,這痛是沒辦法再緩解的。
顧宴溱轉過視線看向鬱輕煙,他小臂袖子擼起一塊,朝着鬱輕煙嘴邊送去,“乖寶,咬哥哥。”
鬱輕煙陣痛過了一波,無力地對着顧宴溱道,“不用,還在我能忍受的範圍內。”
最後生產的時候,鬱輕煙痛的已經哭不出來,反而是顧宴溱在一旁越哭越洶涌。
孩子出來那一霎那,鬱輕煙疲憊的鬆了力氣,閉上了眼睛。
顧宴溱來不及看孩子,雙眼赤紅地對着鬱輕煙大喊,“乖寶!乖寶!”
鬱輕煙無力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累……”
顧宴溱剛剛停掉的心臟,彷彿又活了過來,笑着低頭在鬱輕煙額頭上猛親。
“嚇死我了乖寶,哥哥差點嚇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哥哥一直在,哥哥一直在……”
“男孩,表哥。”
顧宴溱冷眼斜了一下站在一旁抱着孩子的溫柔。
鬱輕煙再次睜開眼睛,慈愛的對着溫柔抱着的孩子笑了笑。
溫柔立刻將孩子湊到她身邊,讓寶寶的小臉頰與鬱輕煙的臉頰輕輕貼了貼。
鬱輕煙擡起手。
溫柔很懂她,立刻將小傢伙放到了她的臂彎處,讓她輕輕抱了抱孩子。
顧宴溱看了一眼皺巴巴的跟小老頭的兒子,眼神溫柔中帶着點嫌棄。
在生產室觀察了兩個小時後,她和孩子一起被推了出來。
走廊上見到那麼多人後,鬱輕煙也驚訝的很。
高級病房裏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