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整個廣陵城家喻戶曉的好酒。
只是賣得也太貴了一些。
每日的產量也太小了一些。
當然,在李文瀚的心裏,酒再好,生意再大,都遠遠不及兒子在文學上展露出來的才華和造詣。
他雙手捧着了茶盞,手有些顫抖,以至於茶盞裏的茶水在微微盪漾。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茶盞還很燙。
他沉吟了片刻纔回了李辰安一句:“你……你有何事需和爲父聊聊?”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小心翼翼。
聽在李辰安的耳朵裏,便是他內心深處依舊存在的怯意。
他用的是爲父,這便是在他的內心中,依舊希望李辰安能夠重新認了他這個父親,但對此卻很是擔心。
“是這樣,我這些日子在城外建了一處釀酒作坊……還在建造中,但就快完成。”
“接下來就是大量的釀酒了,這酒是要放在市場去售賣的,必然會與咱們廣陵城霍家的廣陵散產生衝突。”
“這個衝突恐怕會有些劇烈,我的意思是在一段時間之後,我的桃花釀恐怕會將廣陵散給趕出市場,那麼霍家想來也就不會坐以待斃。”
“其間會產生一些衝突,我倒是不擔心什麼,但我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擔心霍家會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對、對你們不利。”
“所以我也在酒坊那邊修建了一處房舍,當然沒這裏寬敞,但卻更安全一些。”
“我想將你和母親還有妹妹接過去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文瀚一聽,心裏頓時有些緊張。
作爲一個地道的廣陵人,他當然知道霍家的勢力之強,更知道這廣陵李家的門楣之低。
所以他這一次沉默的更久一些,以便能夠考慮得周祥一些。
畢竟這是兒子在詢問自己的意見。
“……爲父尋思,你、你既然學識能夠如此之好……這是爲父曾經的不是……釀酒這個東西終究是小道,讀書纔是大道。”
他在說出這是爲父曾經的不是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低了許多,但無論如何,這已經是他放下了一個父親、一個讀書人最爲重視的尊嚴。
他的話並沒有失去條理,反而變得流暢了起來。
“古語有云玩物喪志,你、你能否考慮一下繼續讀書去考個前程?釀酒……就在你那小酒館裏少釀一些當也能支持你讀書的用度。”
“若是不夠,爲父也可戒了酒多支持你一些。”
“如何?”
李文瀚看向了李辰安,眼裏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