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雲瓷恍然,也不怪兩人生氣,整個納蘭家險些被害慘了,罪魁禍首卻大搖大擺的來祝賀,換成誰都沒好臉色。
“雲瓷,你父親一直縱容你胡來,我念你小小年紀沒了母親照拂,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可你倒好,執意要嫁那麼個狼心狗肺玩意,險些將納蘭家毀於一旦!”
說到激動之處,納蘭老夫人還咳嗽起來。
“母親消消氣,如今人已經嫁過去了,多說無益。”方氏上前勸。
對此,雲瓷的確無話可說。
就憑原主婚前多次表現出對陸硯辭的喜愛,做出種種無腦的舉動,現在她就是辯解對陸硯辭死了心,也沒人會相信的。
“雲瓷,今日你的確不該帶他來,這裏沒人歡迎他。”方氏語重心長的勸:“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們都是爲了你着想,那陸家就是個狼窩,碧葉纔跟着你嫁過去一個月就被收買,險些連累你揹負水性楊花的惡名,你祖母可是氣的好幾日沒睡着。”
她垂眸不語。
方氏又試探性的追問:“雲瓷,你有沒有想過陸家爲何這麼針對你?”
她當然知道,是爲了唐家留給她的家產。
“她這榆木疙瘩被人欺辱到這個田地還想着替夫家求情,還能指望開竅麼?”納蘭老夫人冷哼。
方氏滿臉無奈道:“陸硯辭肩挑兩房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人人都能欺負你,你自己也要硬氣起來,日後纔有納蘭家給你撐腰。”
雲瓷低着頭看鞋尖繡花圖案,心裏隱隱明白二人的意思。
在這個家除了父親,她信不過任何人。
果然,在方氏和納蘭老夫人一唱一和之下,方氏終於說明來意。
“雲瓷,你父親是個大老粗,不懂後宅彎彎繞繞,但有些時候還要謹記財不外露。”
雲瓷默默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惦記着她的家產。
方氏見她跟個悶葫蘆似的不說話,乾脆挑明瞭說:“雲瓷,母親留下的家產太多引人注目,於你來說不是件好事,不如將家產還回納蘭家,也總好過便宜了陸家。”
雲瓷擡頭:“還給納蘭家?”
“對!”方氏理直氣壯地點頭:“你是納蘭家嫡長女,都是一家人,就不該分你我,何況經此一事,咱們家族就更應該團結一致,這樣旁人才不會小瞧咱們。”
“你二嬸說的極有道理,雲瓷,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交出陪嫁吧。”
納蘭老夫人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雲瓷心涼了半截,父親含冤入獄纔回來,她就要被逼着交出陪嫁。
她記得,父親入獄這麼多天,納蘭府閉門不出,連一點兒動作都沒有。
哪怕是派人出去打聽打聽也未曾。
真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