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的陸老夫人,順着視線看去,也被嚇得臉色發白。
雲瓷見着幕後主使來了,才慢悠悠起身:“祖母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差要把陸家給掀翻了!”陸老夫人冷冷一哼,指着地上的人:“你怎麼如此心狠手辣,說將人打死就打死了,這可是陸家的家生子!”
“祖母爲何不問問原因呢?”雲瓷故作委屈:“難道在祖母心中,我這嫡孫媳還不如一個家生子重要?”
陸老夫人已經見識過了雲瓷的嘴皮子,她翻了個白眼。
“我不過是搬出去住了幾日,陪嫁小庫房就被這幫刁奴盜竊了,損失了不小,今日又被我抓個正着,難道我不該要個交代?”雲瓷繼續追問。
“胡說,陸家的人怎麼可能偷雞摸狗,一定是你弄錯了。”陸老夫人堅決不肯承認。
當初讓雲瓷進門,她看中的就是雲瓷龐大的嫁妝。
趁着雲瓷不在,她便下手了,找了幾樣東西打點外頭,就爲了給陸硯辭鋪路。
“雲瓷,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陸老夫人忽然加重了語氣:“你已經打死了兩人,這氣兒也該消了,要是傳出去你打死人,對你名聲也不利。”
雲瓷緩緩坐了下來。
“姑娘,一炷香時間動了。”夏露提醒。
最前排的嬤嬤臉色剎那間就變了,扭頭就想朝着陸老夫人求饒,可還未走遠便被人抓住。
片刻後板子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
這一次,嬤嬤的嘴裏沒有被堵。
慘叫聲響徹在耳邊,悽慘無比。
“老夫人救命啊!”
砰砰!
板子聲不停。
陸老夫人勃然大怒:“納蘭雲瓷,你究竟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
“陸家出了家賊,我只要自己的嫁妝,今兒問不出來,明兒我就會擊鼓告官!”雲瓷態度十分堅決。
屬於她的一個銅板,也休想霸佔。
一聽要告官府,陸老夫人怒火一下子就被熄滅了,又氣又怒,不等她開口,剛纔被打的嬤嬤已經鬆了口。
“二少夫人,奴婢真的沒有拿您的嫁妝,奴婢是奉命行事,是老夫人……是老夫人指使奴婢的。”
雲瓷看着陸老夫人的臉色一陣青白,她笑了,擺手讓護院停下板子,她走下臺階問:“你再說一遍,剛纔的話我沒聽清。”
“雲瓷,這賤奴的話不能輕信啊。”陸老夫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朝着婆子使眼色。
生死關頭,婆子哪經得住,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雲瓷長嘆口氣:“這婆子是個不老實的,胡亂攀咬,祖母說應該怎麼處決纔好?”
陸老夫人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這賤奴自該杖斃!”
“都聽見了吧,祖母說要杖斃!”雲瓷對着護院使眼色:“還愣着幹什麼,杖斃!”
板子再次落下,打的人嗷嗷慘叫。
陸老夫人被這叫聲嚇得心驚肉跳,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實在是摸不透雲瓷的性子了。
“祖母,還剩下這麼多呢,總能問出點什麼來的。”雲瓷一臉體貼的叫人去搬來椅子:“許是會耽擱一段時間,祖母不如坐下喝杯茶慢慢等。”
看着院子裏被鮮血染紅,陸老夫人早就亂了陣腳,知曉雲瓷對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說:“是我管家不嚴,此事就算了吧,你去查一查少了多少東西,陸家補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