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用免死金牌救人,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一枚免死金牌彌足珍貴,就這麼給了苑氏。
雲瓷的第一反應也是震驚:“看來苑氏在太后心裏,比我想象的還要重要。”
“太后救走了苑氏,又對刑部施加壓力,將陸家定了罪,又有葉家在背後作梗,最不濟也是個滿門抄斬的罪名。”疾風說。
雲瓷緊抿着脣,那幾個人罪有應得死不足惜,只是讓苑氏跑了,有些可惜。
“縣主,有人來給您送添妝。”夏露捧着箱子進來。
這兩日來送添妝的人太多太多了,金銀首飾,古董字畫應有盡有,幾張桌子都快要擺不下了。
夏露和往常一樣打開,隨後發出一聲慘叫:“啊!”
雲瓷立即起身看了眼箱子,隨後趕緊關上,將箱子給丟了出去,拍了拍夏露的肩。
“奴婢……奴婢好像是看見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會跳動?”
撲通撲通的,也不知是什麼。
雲瓷作爲醫生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是一顆人的心臟,而且是剛摘下來的那種。
“去查查這是誰送來的!”她冷聲吩咐。
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苑氏。
疾風很快就來回稟消息:“這東西經過好幾個人的手,查不到來源。”
“那就不必再查了。”雲瓷擺擺手,心裏就好像有一樁事壓着,情緒也提不起來。
“姑娘,還有另外一樁事。”
雲瓷眼皮跳了跳。
“傅翩然有喜了。”
一個月前傅翩然被擄走,在大街上和趙王有了肌膚之親,這麼快就有喜了?
真是意外。
“那太后肯定會想盡一切法子將傅翩然接回趙王府吧。”雲瓷想。
疾風搖頭:“並未,太后派人讓傅家將保守這個祕密,不許任何人透露出傅翩然有喜的事,讓她足不出戶。”
雲瓷蹙眉,這麼說太后是想讓傅翩然悄悄生下孩子?
“可知男女?”
疾風搖頭。
雲瓷指尖輕輕地搭在了小腹上,看來有些事是躲不掉要爭一爭了。
寂靜了幾日後
陸家被判全家問斬,監督官正是葉國公,那日陸家幾口人都被拉去了菜市口。
還有不少圍觀的人指指點點。
苑氏坐在一輛馬車內,撩起簾子看着這一幕,心裏更不是滋味。
噗嗤!
一刀刀落下。
她親眼看着丈夫,兒子的頭顱被砍了下來。
苑氏慘白着臉,眼眶通紅,將這一幕永遠地印在了心裏,倏然放下手中簾子,深吸口氣:“記得找幾幅薄棺將人安葬了。”
“是。”
馬車繼續前行,慢慢地離開了熱鬧之地。
……
皇宮
一名侍女忽然在周太后耳邊嘀咕幾句,周太后臉色微變:“此話當真?”
“奴婢不敢妄言。”
周太后緊繃着臉許久未曾開口,王女官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太后,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先帝時哀家就鬥了一輩子,自以爲能掌握全局,卻沒想到一次次的失算。”周太后心裏憋屈得很。
是她親自下令讓雲瓷入宮爲後,內務府也在緊急安排了,再過五日就是成婚的日子。
她實在是想不出該用什麼法子阻撓雲瓷入宮。
“太后只是心慈手軟罷了,只要您肯花費一點點心思,誰又能逃脫您的手掌心呢。”王女官笑着奉承。
周太后搖搖頭:“擡舉納蘭雲瓷入宮就是要對抗葉妃,可葉妃今兒早上來了葵水。”
“是葉妃娘娘小產了?”王女官詫異。
周太后暫時還沒法確定究竟是小產,還是吃了某種藥故意呈現出有孕的脈象。
若是後者,那就是欺君大罪,不必雲瓷動手,葉家自己就倒了。
“太后,這是好事兒啊,葉妃仗着肚子裏有塊肉對您一直不敬重,如今沒了依靠,還不是任憑您處置?”王女官說。
可週太后卻不覺得這事兒有這麼簡單,陸家剛被問斬,緊接着葉家就要出事兒。
這也太巧合了。
葉妃是個愚蠢的,在後宮只會爭風喫醋,要是用得順手就是一把可靠的槍。
“你親自去一趟葉家,將此事告知葉夫人。”周太后思來想去,殺了葉妃倒是解氣,要可是順勢將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