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祥公主信了這孩子是陸硯辭的。
也就是說苑氏欺騙了她。
慶祥公主將大夫給打發走了之後,擡起手摸了摸雲瓷肩,長嘆口氣,雲瓷連忙問:“義母,怎麼了?”
“今日坤和宮的確是派人來送了解藥來,不過還缺了一味藥引子,手段有些殘忍。”慶祥公主目露不忍:“想必那你也打聽了,是嬰兒的一整顆心,可試驗過之後,才知道這顆心還是不合適,得用未出生的孩子,越小越好。”
雲瓷臉色微變,果然如她所料,苑氏發現自己有孕故意挑撥離間,逼着慶祥公主對自己動手。
“義母的意思是要用幾個月胎兒的?”雲瓷臉色蒼白:“當初苑氏不是說,只能用皇上的心尖血麼,爲何突然又改口了,我探過允哥兒的脈象,若是冒險喫錯了藥,極有可能會加重病情的。”
慶祥公主眸色微閃:“可本宮已經等不及了,允哥兒日日都要發作,隨時都有性命之憂,若不再試試,可能明兒本宮就見不着允哥兒了。”
“義母的意思是不管成與不成,都要試試?”雲瓷緊咬着脣,擡手摸了摸小腹:“義母是想用我的孩子給允哥兒入藥?”
慶祥公主忽然感嘆雲瓷太聰明瞭,一點就透,她滿臉慚愧道:“雲瓷,本宮知道虧欠你,但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畢竟你有了腹中孩子,在宮中太不方便了,你就算不爲了自己着想,你別忘了你還有父親,皇家血脈不容混淆。”
“你年紀還小,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慶祥公主冰涼的指尖拉着雲瓷的手不鬆:“倒不如趁此機會解決了他,養一養身子,日後再要一個屬於你和皇上的孩子,你也不想這個孩子生下來,日後知道了陸家和納蘭家的恩恩怨怨,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這一刻,雲瓷對慶祥公主的警戒又增添了一層,她蒼白着臉。
“雲瓷,若是不成功,哪怕是允哥兒真的沒保住,本宮都會記得你這個人情,將來必定會護你一輩子。”
慶祥公主再次勸。
見她遲遲不語,慶祥公主扭頭便叫人去熬藥。
雲瓷聞言一顆心墜入了谷底,渾身剎那間冰涼,緊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