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女恭恭敬敬地對着雲瓷說:“娘娘這邊請。”
雲瓷故作虛弱地被夏露攙扶,走得極慢,慶祥姑娘則是盯着桌子上的空碗,又道:“讓劉大夫看一看,這是什麼藥?”
沒多久劉大夫就來了,確定無誤是落胎藥:“此藥有些兇猛,可保證半個時辰內就讓人發作。”
“好,下去吧。”慶祥公主坐在了椅子上等候。
其實她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緊緊攥着手心,可爲了允哥兒,如今已經沒了別的出路了。
侍女將雲瓷引入偏殿後,她的臉色就已經有些不太好了,弓着腰,額前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娘娘,奴婢快不行了。”侍女說着便上了榻,低着頭的功夫下半身已經見了血,雲瓷飛快的診脈,對方竟已經有小產的架勢了。
“你……你爲何要幫我?”
侍女搖頭;“奴婢只不過報答恩人罷了,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穩婆一會就要來了。”
雲瓷聞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顧不得許多立馬就爬上了榻,飛快地將帷帳放下,和侍女擠在同一張榻上。
沒一會兒就來了兩個穩婆,其中一個手裏還拿着剪刀和盆,夏露瞧着差點驚叫出聲。
“這……這不行,還是你們在旁邊指揮,由我來吧。”
夏露掐了一把大腿,逼着自己冷靜下來,不由分說地從穩婆手中接過了木盆:“我家主子不喜被人圍觀……”
“夏露!”雲瓷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時不時發出悶哼的聲音。
兩個穩婆見狀倒也沒說什麼,將東西遞給了夏露。
雲瓷的叫聲越來越大。
沒多久,夏露就將帶血的褲子,盆中接下來的半盆子血端了出來,她的手上全都是血。
穩婆見狀趕緊上前接着,訕訕地笑道:“姑娘辛苦。”
夏露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哆哆嗦嗦地說:“快拿走吧,再給我弄一套乾淨衣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