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撫雲瓷逝者已矣,節哀順變。
雲瓷搖搖頭:“本宮和父親相依爲命多年,也見不慣父親總是孤零零一人,若是父親能找到另一半,那本宮必定是雙手贊成的。”
不等衆人反應,她又話鋒一轉:“昨日母親在夢中斥責本宮糊塗,太后喪期爲過,且不可愚孝,被人拿捏住話柄成了天下人的恥笑,本宮三生有幸爲皇后,自然要給天下人做表率,奈何家中有個拎不清的長輩,實屬無奈。”
雲瓷連連嘆氣。
在場的都是人精,又怎麼會聽不出雲瓷的意思。
就是告訴大家,納蘭家的宴會不是本宮允許,而是納蘭老夫人擅自做主。
並且周太后還在喪期,你們誰要是敢去參加宴會,惦記不該惦記的,別怪本宮不客氣!
諸位夫人臉色都變了。
沒多留幾位夫人,雲瓷藉口身子不適就叫圓心送人離開了。
這些夫人都是鐵青着臉回到家裏了,有些夫人看着女兒精心打扮過來請安,她趕緊訓斥:“都給我脫下來,來人吶,將姑娘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踏出屋子半步!”
那姑娘一臉懵,明明幾個時辰前自家母親還是語重心長的說起婚事,想讓她爭取納蘭家大夫人的位置。
雖是個繼室,但那可是給皇后做繼母,而且納蘭家大房還沒有男丁,納蘭信又是前途無量,儀表堂堂。
這門婚事無論怎麼看都是合適的。
可現在自家母親又不許自己出門了,姑娘不甘心的上前:“母親,過幾日就是納蘭家宴會了……”
“什麼宴會?”夫人冷着臉拔高聲音怒斥:“太后喪期未過,誰敢舉辦宴會,這些日子你就留在家裏哪也不許去!”
隨後夫人又讓人將請帖給當衆撕了個粉碎,立即對外宣稱身子不適,這幾日閉門不見客。
那幾位夫人回來都有各自的動作,有人閉門不見客,有人忐忑地將新打的金釵,和新做的衣裙全都給收起來,手裏握着燙手山芋似的請帖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