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不過,你怎麼知道,藥神谷會來?”
“華族長告訴我的。”雲渺渺將一切鍋都扣在了華相禹頭上。
聞言,林長老雖有懷疑,但他找不到什麼實質性可以懷疑的東西,聽過之後,也就算了,並不追問。
而這時間方纔過去,金殿主就帶着人趕到了。
人趕到之後,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已經解決之後,金殿主當即帶着人找到了溫鶴。
溫鶴在寢殿內,已經等候多時。
“溫鶴,你很讓我失望。”
“金殿主。”
溫鶴起身行禮,他的臉色白得可怕,卻並不反抗,只道:“此事,確是我的過錯,殿主可以殺了我。”
金殿主眼中劃過寒芒,擡手掐住了他的脖頸,現在只需輕輕一下,他就能直接捏斷他的喉骨!
“你就沒有要爭辯的?”
“沒有。”溫鶴嘆息,反正都是要死的,如何死,又有什麼分別呢?
金殿主痛心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手微微收緊,帶着幾分猶豫,似有不忍,但背主乃大事,他不能徇私。
溫鶴的臉漲得有些青紫,呼吸也微弱了幾分,只差一點,就要失去所有的生息。
“等等。”
生死一線之際,雲渺渺從殿外走入,道:
“他罪不至死。”
包庇之罪,罪不至死。
“你說什麼?”金殿主擰眉,他鬆開了溫鶴的脖子,道:“爲何說他罪不至死?”
“他快死了,華裳爲了救他,走火入魔,喪心病狂,兵行險招,這才犯下大錯。”
雲渺渺道:“他本身並無反叛之心。”
“這個時候你胡說什麼!”林長老連忙上前拉住雲渺渺,想將人拉走:
“你一個小小的藥童,這個時候哪有你說話的份!”
雲渺渺面色平靜。
她凝視溫鶴,自顧自道:“溫副殿主,我說得對麼?”
“你怎麼會知道?”
溫鶴倒在地上,聞言錯愕地盯着雲渺渺,那些話……他只跟一個人說過,就是當日出現在他房中的……藥神谷的尊者。
她……
難道,她是那個尊者?!
溫鶴的臉色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