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換個地方吧？”

顧淵覺得這人事還挺多，不過還是答應下來，等他們走後，幾個小孩子才上來搶占秋千位置。

來到公園的涼亭，叫周子易的男人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煙，作勢要丟給顧淵一根，後者連連擺手。

“我不抽煙，謝謝。”

周子易看上去似乎還有那點驚訝，他笑笑，點點頭，自己點了一根。

他的目光望著遠方，眼神飄忽不定，嘴銜著的煙發出“嘶嘶”燃燒聲，兩根長期抽煙被熏得發黃的手指將煙夾住，徐徐吐出一口煙霧，一套流程下來，像是與這個世界達成某種和解。

他轉過臉，看著顧淵，眼神中滿是好奇。

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顧淵渾身上下都有些刺撓。

“咳咳，您要是有什事情，就直接說吧，我還著急回家呢。”顧淵撓撓後腦勺說道。

周子易笑了笑。

“你是鍾……鍾先生的學生？”

“嗯。”顧淵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周子易則愈發好奇起來了。

“鍾先生為什會收下你呢？”

顧淵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知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啊！

周子易想了想，說道：“不管因為什，我相信，既然鍾先生選擇收你當學生，那你一定是個可造之材。”

顧淵笑了一聲。

周子易突然起身。

顧淵嚇了一跳，下意識跟著站起來。

周子易臉上的表情突然就嚴肅許多，並且，還衝著顧淵鞠了個躬。

這可把孩子嚇壞了。

“您……您這是幹什啊？”他趕緊閃到一旁，不敢受禮。

周子易重新站直了身體，神情嚴肅。

“之前一直擔心，鍾先生離開北疆後能否適應普通人的生活，現在看來，他過的還不錯，並且有了你這個學生。”

顧淵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周先生，你誤會了，其實，一直都是先生照顧我的。”他小聲說道。

周子易看著顧淵，輕輕點了點頭，將手的煙煙頭丟在地上踩滅。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周子易爽朗道，“以後要是被人欺負了，記下來，我帶著101團的人過來幫你撐場子！”

顧淵猛地一愣。

“101團？”聽著有些耳熟，“斬妖軍？”

周子易停下腳步，轉臉看他一眼，笑了笑。

“是的啊，斬妖軍。”他望著顧淵，鏗鏘有力道，“我在北疆等你。”

顧淵有些茫然。

在北疆等我？

這是，邀請我加入斬妖軍嗎？

“周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以後可以去北疆，加入斬妖軍嗎？”

周子易想了想，篤定道：“當你成為鍾先生學生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你的未來，應該在北疆。小子，鍾先生以前的目標是將劍插在妖山的頂端，他沒做到的，你這個做學生的，總得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