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宋家這些人的反應,顧淵不得不敢開,李思明這三個字,還是挺好使的。
以後自己要是招惹了什對手,或者是被人攔住了,也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我是李思明!
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什效果……這要是去會所,說不定老板都會出麵送一瓶羅曼尼康帝?
在會客廳,茶水和點心都被送了上來。
宋白猿時不時就會抬起頭,朝著門口張望著,就等著自己大哥趕緊過來。
如何招待李思明,他是一點主意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就連坐姿,也隻是半個屁股搭在椅子上。
再說木爺。
他隻身走進暗門中,便是一道昏暗的通道,踩在狹窄的台階上,一路向下,在牆壁上還掛著燈。
等走完最後一個台階,麵前又是一個狹窄的過道,大約有三十米長,走到盡頭,又轉了個彎,彎彎繞繞,這才來到了最終目的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除此以外,隱約間,還能聽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在外門宋家,上上下下,要說真正了解這位家主的人,也就是木爺了。
即便是宋白猿,也不敢說有多了解自己的大哥。
事實上,很多人都很好奇,宋家家主宋白鶴為什會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每天都有固定時間,一個人待在書房寫字讀書,在這過程,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甚至連靠近都不可以。
而木爺,就像是影子一般,守在書房外麵,任何人靠近,都會被攔住。
誰能想到。
在這被宋家人視作禁地的書房內,竟然還藏著一條暗道!
就算是宋白猿,也是從不知曉的。
聽著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有水從頭頂落下。
來到一處暗室前,木爺的聲音有些低沉。
“家主。”
“是老木啊……”暗室,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怎了,是出什事情了嗎?”
整個宋家,要說宋白鶴最相信誰,那一定是木爺了。
他也知道,除非是遇到什特殊情況,否則,木爺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間下來打擾他。
“家主,出事了,李思明來了,宋白猿現在就在招待。”
麵突然沉默。
許久,才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李思明……該死,他怎會來葉城?他來我宋家做什?”
聽得出來,宋白鶴此時說話的語氣有些慌亂。
似乎是害怕被人發現什。
木爺在門後趕緊說道:“家主不用擔心,我想,李思明來到葉城,應該是和老祖出關有關,目的是隱世宋家,不是咱們。”
聽到這話,宋白鶴的情緒才有所好轉。
過了一小會,暗室的門慢慢打開。
穿著一身白衫的宋白鶴,走了出來。
隻是此刻他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怖。
往日,宋家人提起自家這位家主,那想到的就是儒雅,隨和。
可現在的宋白鶴,衣服上卻滿是血跡,整個人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他的臉上,同樣血跡斑斑,笑起來的時候,牙縫似乎還有殘留的……
肉。
在他的身後,昏暗的房間,竟然存在著一個血池,深紅色的血液流動著,而在血池的上麵,像是一個手術台,上麵殘留著一個女人的殘骸……
而木爺看到這一幕,麵無表情,波瀾不驚。
畢竟這個女人,都是他抓來的。
“我知道了……等等吧,我換身衣服,洗個澡。”
“好,家主得快點,可別讓人家等著急了。”木爺說道。
他倒不是擔心得罪李思明。
就算對方多等一些,似乎也不是什大不了的事情。
可不管是宋白鶴還是木爺,他們擔心的,是李思明心生疑竇。
一旦對方開始懷疑什,那他們的麻煩,就要降臨了……
等到宋白鶴出現在會客廳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就這,他還是緊趕慢趕。
身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重了。
為此,他還專門焚香,好好熏了熏。
換上一身嶄新的白色長衫,又恢複了往日的儒雅。
走進會客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