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明川他們，將高大山的屍體帶了回去。

顧淵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美術館內轉了好幾圈。

和顧淵、魏玄衣相比，孔白禾在藝術品的鑒賞上，明顯是要高兩個檔次。

“總的來說，這間美術館內雖然沒多少名畫，但也不是毫無價值。”孔白禾說道，“我剛才自己轉悠的時候，就發現美術館什都沒丟，由此可見，凶手對錢不感興趣。”

“這倒是。”魏玄衣點點頭，“如果是妖物的話，那極快的速度，簡直如同鬼魅一般，有這樣的實力，想要錢，手段多的是。”

顧淵感到頭疼。

孔白禾也歎了口氣。

“可是我們現在，甚至沒辦法確定到底是妖物還是魔物，更不要說準確判斷對方實力了。”

顧淵走出美術館，坐在台階上，放鬆自己的大腦，慢慢梳理著思緒。

門口那些圍觀群眾，盡數已經散去，這並不是一件麻煩事，隻需要告訴他們，發生在美術館內的殺人案，是妖魔所為。

這就足以讓普通人聞之色變，躲遠點了。

不多時，魏玄衣和孔白禾也都跟了出來。

“從凶手移動的速度來看，實力一定很強，而且，從殺人手法來看，如果凶手刻意追求這種‘藝術性’，那……就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顧淵站起身，目光炯炯有神道。

魏玄衣和孔白禾對視一眼，都點點頭。

他們還是比較認可顧淵這樣的說法，雖然現在，還缺乏線索。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美術館接下來一段時間肯定是沒辦法對外營業。

顧淵帶著魏玄衣回到咖啡館，向周禛做了個匯報。

周禛聽完後，也皺了一下眉頭。

“看來，你們仨運氣不是很好啊，第一次接手案件，就這複雜，明明是非自然力量介入，卻無法感知到任何殘留氣息，我都替你們感到頭疼。”

顧淵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苦笑一聲。

“對了，孔白禾呢？怎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他暫時留在美術館，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兔，晚上我會過去。”顧淵說道。

“很好。”周禛點點頭，“小心無大錯，做我們這行的就是這樣，無論什時候，都要謹慎小心一些，雖然沒辦法做到麵麵俱到，能做到幾分，就做到幾分！”

顧淵喝了口茶，陷入沉思。

“怎樣？鎮妖司的工作，不好做吧？”

顧淵深有同感。

雖然這些年，在二叔的耳濡目染下，顧淵在這方麵也有些見識，可普通刑事案件，與妖魔殺人案存在著很大不同。

首先，就得學會跳出常規思維。

當二叔處理案件的時候，第一要考慮到的，便是什合理，什不合理。

可如果涉及到妖魔的話，任何的不合理，都可能變成“合理”。

“在我看來，不管是解決妖域，還是和洞天福地那些人拚殺，都比處理這些案件要簡單許多。”顧淵放下茶杯說道。

“哈哈，不用擔心，這樣的案件，也不多見。”周禛安慰道，“就像之前的紅雀案，以及後麵的宋陽案，不都沒這複雜嗎？”

“這倒是……”顧淵點點頭，“主要還是，無法感知到妖魔殘留的氣息。”

周禛張了張嘴，本來是想要說些什，最後又搖了搖頭。

“我就不傳授你什經驗了，容易誤導你，這種案件，你要是讓我來，我同樣一頭霧水，仔細找，仔細看，有什需要就跟我說，再有什的話……可以去問問洛音，別忘了，她覺醒的超凡職業，是智囊。”

顧淵眼睛一亮。

周禛這番話，還真是提醒他了。

要說咖啡館，誰最摸魚，顧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洛音，畢竟她雖然是個超凡，卻並不適合戰鬥。

這就導致，洛音的存在感並不是很高——除了開車的時候。

來到樓下，顧淵敲了敲櫃台。

“放！”洛音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盯著擺放在櫃台桌子上的平板，麵播放著電視劇。

“妖魔隱匿自身的方式，有哪些？”

洛音的手從薯片袋掏出來，拿起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指頭，這才將電視劇暫停，轉臉看著顧淵：“你這個問題，容易把我CPU燒了。”

“要說妖物或者魔物隱匿自身氣機，得先結合妖物自身特性，而據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