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禪山,問心寺。
顧淵疾步匆匆。
在登山的時候,他甚至調動體內元,就是為了快一些,再快一些。
來到寺中,周禛已經帶著人趕來了。
看到顧淵時,周禛想迎上來說些什,可顧淵卻直接從他身邊掠去。
親眼看到老者的屍體,顧淵才知道這一切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並不是一場噩夢。
電話,周禛並沒有說的太明白。
而顧淵也沒有去問太多。
隻要不問,顧淵心就還能抱著僥幸。
興許,一切還有轉機呢?
也許,是周禛沒有弄清楚呢?
可現在。
看著麵前已經冰涼的屍體,顧淵所有的幻想和僥幸都被打破了。
忘懷走到跟前,將老者的證件和護身符都遞到顧淵麵前。
“對不起,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我應該送他下山的。”
顧淵伸出手,借了過來,從證件上,顧淵才知道他的姓名。
秦孝。
雖然是妖族,可在顧淵心,這一直都是一位長輩,所以他從來沒有問過對方叫什名字,李思明也沒有說過。
隻是沒想到,得知對方名字竟然是在這樣的狀況下。
那本證件已經皺巴巴的,他能想象得到,這些年來,秦孝過的小心翼翼,甚至無時無刻不將證件放在身上,就是擔心遇到這樣的情況。
可最不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誰……是誰。”顧淵猛然轉過臉,盯著忘懷,那雙猩紅的眼睛,彌漫著衝天的殺氣。
忘懷卻並不覺得突兀,他沉吟片刻,將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了顧淵。
“聖主教廷,淩鴻博……”顧淵嘴念叨了兩句,突然轉身。
周禛趕緊擋在他的麵前。
“顧淵,不可衝動。”
顧淵望著周禛,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攔我?”
周禛神情平靜,嚴肅道:“那是聖主教廷,你現在去,想做什??和他們大打出手,還是直接殺了他們?”
“不然呢??就這算了?”
周禛的手,按在顧淵的肩膀上。
“不會這算了的,就算是聖主教廷的人,也不能肆意妄為,這是大夏!”周禛壓低了嗓子,說道,“相信我,也相信鎮妖司。”
顧淵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他回過頭,看了眼秦孝,突然道:“小胖球呢?”
“葛菲和洛音已經去照看了,接下來可能還得麻煩你們家……”
“嗯。”顧淵輕輕點頭,“知道的。”
他如提線木偶般,從問心寺走出來,抬起頭,看著晴朗的天空,心中隻覺得壓抑。
魏玄衣和孔白禾兩人,不緊不慢跟在顧淵身後。
他們也想上去說幾句安慰的話,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此時的顧淵身上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氣場,但凡靠近,都會受到感染。
突然,顧淵停下腳步。
他摩挲著手中秦孝的證件,和忘懷贈與的那枚護身符。
“你們相信嗎?”
孔白禾和魏玄衣對視一眼,被顧淵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問的有些茫然。
“什?”
“忘懷說,淩鴻博和聖主教廷的說辭是,秦孝是個妖物,率先攻擊他們……你們相信嗎?”顧淵問道。
“那不是純純的放屁嗎?”孔白禾冷笑道,“這種話,也就他們能說得出口。”
“是啊……”顧淵苦澀道,“這種不動腦子就能往外說的理由,他們偏偏說的理直氣壯,你們知道,這說明什嗎??”
不等孔白禾和魏玄衣回答,顧淵便自顧自說道:“說明,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們壓根不覺得,殺死秦孝,是一件多嚴重的事情……是啊,秦孝是個妖,他們還當自己斬妖除魔了,多威風啊。”
說到後麵兩句,顧淵的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
魏玄衣突然走到顧淵身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不知道你是怎想的,也不知道你接下來打算做些什,可如果你真的想做什的話,別忘了跟我說。”
顧淵轉過臉看著她。
“別忘了,我們可是隊友。”魏玄衣輕聲說道。
顧淵輕輕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