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你大膽！”

淩峰瞪大眼睛，望著剛才出手的王之玄，眼神中滿是茫然。

“王老，您這……”

王之玄臉色鐵青，沉聲道：“淩峰，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親爹在這，你問問他，就剛才那番話，他敢說嗎？”

淩峰麵色緊繃，張了張嘴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

從王之玄此刻的語氣來看，對方並不是開玩笑。

可越是如此，淩峰越是疑惑。

他就想不明白了。

在他眼，現在的鍾悟塵就是落草的鳳凰不如雞。

王之玄這又是在忌憚什？

還以為，他是當年的斬妖軍統帥不成？

愚蠢！！

當然，這樣的話，他是肯定不敢說出口的。

辛老冷冷看了淩峰一眼，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同時，他的心中，又有那幾分悲涼。

對於鍾悟塵，他了解的還要更多一些，可同時他也明白，不單單是淩峰，已經有很多人忘記了鍾悟塵曾經的輝煌，甚至會用一種奚落的眼神看向他。

這不是鍾悟塵的悲哀，是他們這些人的悲哀。

王之玄清了清嗓子，說道：“鍾統帥，有什話，您直說便是。”

“沒什要說的。”鍾悟塵將手中的竹竿隨手扔到一旁，看了眼顧淵，笑道，“就是我這學生，你們帶不走，誰也不帶走。”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其實，那傻子說的沒錯，我現在也不是斬妖軍的統帥了，你們不必如此稱呼我。”

“鍾統……鍾先生。”王之玄和辛老兩人，對待鍾悟塵時，可謂是放低了姿態，要從年齡上來說，不管是辛老還是王之玄，比起鍾悟塵都要大上不少。

可就算如此，他們稱呼鍾悟塵，若是不能用“統帥”，也還得用“先生”二字，這聽上去有些怪異，甚至算得上是滑稽，偏偏辛老和王之玄兩人，臉上的表情無比嚴肅，仿佛“本該如此”。

“鍾先生，顧淵……需要去觀龍山。”辛老沉聲說道。

“我說，不用！”鍾悟塵沉甸甸道，“他是我的學生，若他真的有錯，那我一肩挑之！！他犯錯，那是我沒教好，也用不著觀龍山出手！

可現在，我並不覺得我這學生做錯什！你們……又憑什要懲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