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撼的眼神有些黯淡。

他能感覺得到，統帥和自己，已經有些生疏了。

這讓他心覺得不是滋味。

很快，鍾悟塵拎著一壺茶以及幾個杯子出來。

羅天撼趕緊起身，搶過茶壺，開始斟茶。

這一次，鍾悟塵倒是沒有攔著，隻是笑道：“我有個學生，叫顧淵，他要是在這，端茶遞水的活都是他幹的。”

艾長老望著他，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小鍾，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你心不快活，不過嘛，也是情況特殊，再加上淩家的人情緒也比較激動……”

鍾悟塵沉默了片刻，望著艾長老，開口說道：“艾老，顧淵雖然是我的學生，可他若是真的犯了錯，我也不會包庇，我隻是不理解，什時候開始，我們還需要看聖主教廷的臉色了？又是什時候，淩家已經能夠左右觀龍山的判斷了？”

艾長老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想告訴鍾悟塵，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簡單，可鍾悟塵曾經是斬妖軍的統帥，在他的世界，凡事都是拿刀說話。

當然。

這並不是說鍾悟塵有勇無謀，而是作為斬妖軍的統帥，鍾悟塵對外的態度就該是足夠強硬！而懷柔與中庸，有的是其他人。

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如此，有人強硬到底，有人柔和調劑，這本就是陰陽之道。

辛老在一旁笑了笑說道：“自從你從前麵退下來後，艾長老可是一直想著來星城看看，隻是實在抽不出時間，這兩天才擠了一點時間出來。”

“艾長老多慮了。”不等辛老話說完，鍾悟塵就開口道，“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沒事釣釣魚，種種花，不用掛念。之前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我們也懶得計較。”

辛老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搐著，心說若是讓淩歸愚聽見這話，怕是得氣得拉炕上，什叫你們懶得計較，明明是淩家吃了大虧好不好……

喝了口茶，艾老望著鍾悟塵，突然說道：“其實來這之前，我已經見過了顧淵，小夥子不錯，有潛力，有能力，有魄力，不比你年輕時候差。”

“那還用說！”鍾悟塵突然就得意起來了。

這一刻，辛老和羅天撼驚愕地發現，鍾悟塵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某種變化……

“真不是我吹啊！”鍾悟塵又倒了杯茶，說道，“我這個學生，放眼整個大夏，那也是挑不出第二個的！”

艾長老眯著眼睛笑的，找到了和鍾悟塵聊天的正確打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