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需要孔白禾開口。
用孔白禾的話說,一個月花不了幾百萬,家都得打電話問是不是心情不好。而孔白禾也沒打算給他們省錢,他花得越多,家那些人反而越放心。
別人說這樣的話,多少帶點凡爾賽,可孔白禾說這些話的時候,顧淵能聽出來字行間都是自嘲。
大年初二,拜年的人還是一波接一波,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二叔的笑臉相迎,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有一些想托關係走後門的。
二叔對待這些人的態度,也不是一開始就強硬,起初是禮貌地歡迎,但是東西得帶回去,如果對方推辭得過分了,二叔也會拉下臉來說幾句重話,往往對方也就識趣地帶著禮物離開。
而今天,就有個不識趣的了。
那是個中年男人,身上穿著貂,身材挺胖,二叔看到他的時候,就沒什好臉色。
“王老板,你兒子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二叔說道,“持械傷人,這不是小事,而且,受害者現在還躺在床上,往重了說,這極有可能被定性為殺人未遂。”
穿著貂的男人嬉皮笑臉,晃了晃手中的大金表樂道:“顧捕頭,人是你抓的,最後怎樣,不還是你說了算嘛!”
“我就是一個捕快,沒那大的能耐。”顧見山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過就在推辭的過程中,禮品袋突然掉在地上,麵的鐵盒子也摔開,從麵滑出一疊疊鈔票。
二叔的臉,瞬間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