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沒有找到舒梨,可種種線索已經說明,關岩心的確是受到了妖物的幹擾,最終在鎮妖司和衙門的協調下,還是將關岩心無罪釋放。
關岩心走出衙門的那一天,顧淵也去了。
看著女孩與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抱頭痛哭,顧淵的心也是百感交集。
聽包明川說,關岩心的父母今年也就四十多歲,可就這兩天,兩人頭上長了不少白發,眼睛都滿是血絲,精氣神格外得差。
在得知自己的女兒在學校殺人後,兩口子著急壞了,卻什都做不了,成天就蹲在衙門門口,就算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也不會離開。
而關岩心的父母,還在衙門門口衝著包明川跪了下來,這可把包明川給嚇壞了,趕緊衝到跟前將他們扶起來,又幫忙叫了輛車,這才將他們送走。
等回頭看到顧淵臉上帶著笑容的時候,包明川歎了口氣,道:“老實說,他們就算真的要感謝,也應該是感謝你才是。”
“可不能這說。”顧淵說道,“身為鎮妖司成員,我要做的,是將舒梨抓起來,可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她的行蹤。”
“一碼歸一碼,如果不是你堅持的話,也不會發現其中的貓膩啊。”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波,包明川轉過臉,看著關岩心一家人離開的方向,又歎了口氣,說道:“說來說去,這對關岩心還是不公平的,之前我和她聊過,她說,她打算退學了。”
“退學?”顧淵皺起眉頭,道,“這不是已經無罪釋放了嗎?又不會留下什案底,為什要退學?”
“我倒是挺能理解的。”包明川說道,“這樣的情況其實也並不少見,雖然現在關岩心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可如果真的回到學校,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對她而言,星城也是個不願意來的地方了,就算她現在知道,之所以殺死謝科,是受到了妖物的幹擾,可畢竟動手的人就是她,那一段記憶,也非常深刻,接下來,怕是要經常做噩夢了,畢竟她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顧淵深吸了口氣,最終隻是點了點頭。
的確。
別說關岩心這一個女孩子了,就算換做自己的話,經曆這樣的事情,恐怕也得做一段時間噩夢。
如果能夠幫關岩心將這一段記憶抹除,也許挺不錯的。
“不說這些了,你們接下來還會找舒梨嗎?”包明川詢問道。
“當然。”顧淵的目光堅定,“不單單是我們,舒梨現在已經被登記在案,你們通緝,我們也會通緝,就算她已經逃離了星城,也見不到陽光了。”
“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一個問題。”
“嗯?”
“根據我們找到的資料,舒梨的確是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為什會突然成為妖物呢?她的那些親戚,也都是普通人,生活簡單,工作普通,這不是很奇怪嗎?”
顧淵點了點頭。
包明川的這個疑惑,顧淵也是有的。
從照片上來看,舒梨還是那個舒梨,雖然隨著年齡的增加,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可這些變化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偏偏,舒梨從一個普通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妖物。
“你要是好奇的話,明天就和我們一起去吧。”顧淵突然道。
“去哪?”
“舒梨的老家,竹城。”
包明川立刻來了興趣,並且一口答應下來。
顧淵和孔白禾要去竹城,是想要見見舒梨還在竹城的親戚,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找到什線索。
除此以外,顧淵也在懷疑,舒梨會不會回到竹城,在沒有線索和方向的情況下,去竹城看一看,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第二天,一大早。
顧淵開著車,帶著孔白禾,在包明川所在的小區等到了他。
“吃早飯了嗎?”坐在副駕駛的孔白禾遞過去一個塑料袋,麵就是一些油條包子。
孔白禾雖然有錢,花錢還如流水,但是卻並不做作,油條包子豆漿吃的也很香。
包明川擺了擺手拒絕了,笑著說道:“我媳婦早上給我下了麵條。”
頓了頓,他又說道:“還真別說,我坐在後排,有一種當老板的感覺了,讓鎮妖司的人給我開車,嘿……以前還真是不敢想啊!”
顧淵笑了一聲。
“對了,去竹城,還挺遠的,咱們這得換著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