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顧淵坐在星城咖啡館內,他慢慢悠悠攪拌著手中的勺子,杯子的咖啡早就已經涼了。
吧台處,葛菲剛要出去,又被洛音叫住。
“你說,這家夥是不是中邪了?”
葛菲聽到洛音的話,朝著顧淵那邊看了一眼,對方還直勾勾看著外麵的街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自從這家夥跟著崔星君他們回來後,先是在家休息了一天,今天這剛剛來上班,就一直坐到現在,你說……這是在白玉城受什刺激了嗎?”洛音繼續說道。
葛菲看了看她,沒好氣道:“你操心的事情可真多。”
聽到這話,洛音有些不樂意了,撇了撇嘴道:“這叫什話,大家都是自己人,我關心關心同事還有錯了?”
“你那是關心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破你,你隻是閑著沒事想要看熱鬧罷了。”葛菲冷笑著說道。
葛菲和洛音認識的時間也算長了,對於洛音那點小心思,毫不誇張地說,葛菲能夠拿捏得死死的。
被戳破心思的洛音吐了下舌頭,葛菲敲了敲櫃台。
“來一杯冰美式。”
“好!”
端著咖啡,葛菲朝著顧淵那邊走了過去。
顧淵聽見杯子放在桌子上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他轉過臉看了眼葛菲,脫口而出道:“你什時候過來的?”
葛菲眼神古怪地看著他。
“你在想什?”
葛菲的說法風格向來都是這樣,單刀直入,從來沒有那些彎彎繞繞,能三個字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絕對不會用四個字。
“啊?沒想什,就是隨便看看。”顧淵笑了笑。
葛菲順著顧淵的目光看向外麵,說道:“挺好的,這人流量比較大,那你多盯著點,以後你就坐在這當攝像頭吧。”
顧淵:“……”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突然說道:“作為一個先知,壓力應該很大吧?”
“嗯?”葛菲眉頭蹙起,不解地看著對方。
“偶爾會做一些預知夢,也許會夢見一場災難,卻又無法改變,這對於先知而言,應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顧淵說道。
葛菲仔細打量著顧淵,突然笑了一聲。
“你怎會突然對這個感興趣呢?”
顧淵咧著嘴笑了一聲:“實話實說,也沒什特別的理由,隻是感到好奇而已,特別是這一次去壘子山,你不是做了一個預知夢啊!由此聯想到了這些吧。”
葛菲隻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認不認可顧淵這樣的說法,她並沒有去追究顧淵的緣由,而是認真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我真的預知到災難,那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匯報,然後想方設法阻止這一場災難,當然,未來的事情,似乎是很難發生改變的,可先知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這個嗎?先知這個職業已經存在了這多年,又不是沒有過改變未來的例子。”
頓了頓,葛菲又接著說道:“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多注定無法改變的事情,就像是死亡,當人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可難道就因為這個,當場就不活了?怎會呢……我們隻會爭取在有限的生命中活的更精彩一些,麵對死亡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更容易被改變的未來呢?”
顧淵有些愣神。
似乎,葛菲的話給他造成了一些觸動。
而葛菲還沒停下來,她望著顧淵,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況且,就算是麵對死亡,人類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求長生,有人研究基因,有人尋仙問藥,有人自強不息強身健體,更有人想要以修煉的方式長生不死,這一想,連死亡都有人不斷發起挑戰,更何況是預見的未來呢?”
顧淵笑了一聲。
他深吸了口氣,喝了一口咖啡。
“味道已經不太好了吧??”葛菲問道。
“差不多吧,喝進肚子都一樣。”顧淵聳了聳肩膀說道。
恰好此時,崔英雄下樓,衝著顧淵招了招手。
“你小子上來一趟。”
“來了來了。”
上樓的時候,顧淵還在好奇。
之前在妖神廟,他體內的那一道意識占據了身體,並且瓦解了妖神神念,而當時崔英雄羅天撼他們可都在現場呢。
但是事後,卻沒有一個人詢問過他當時的情況。
顧淵就納悶了,難道現在的人,都沒有好奇心嗎?
親眼目睹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