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到了地方之後，還是討論大帝山的情況。

鍾悟塵所在待在竹林中，但是消息並不封鎖，更何況經過一夜的發酵，就連星城武道學院不少學生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隱隱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鍾悟塵就算不想知道，也是不行的。

當顧淵詢問起鍾悟塵，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時，鍾悟塵隻能搖頭。

“暫且還不好分辨，畢竟信息太少了。”

顧淵點點頭，鍾悟塵的這個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別說鍾悟塵了，就連他們，都沒更多關於大帝山的信息。

“不過，大多數時候，是沒有絕對的好事，絕對的壞事，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鍾悟塵平靜說道，“當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混亂時，也意味著會出現新的起點，一切都會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狂奔，就像你現在無法想象，沒有妖魔，沒有超凡的世界是什樣的，那就絕對和平了嗎？？”

鍾悟塵說到這，頓了頓，看向顧淵，笑著道：“你覺得，那會是什樣的世界？”

顧淵沉思了許久，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先生，沒有妖魔和超凡，那樣不好嗎？？”

“也許那個時候，人與人之間會重新槍炮相向，一場戰爭下來，死傷的人數，比一百年內死在妖魔手上的人數還要多，甚至會是數倍，十倍，乃至百倍。”孔白禾突然說道。

“這悲觀嗎？”魏玄衣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悲觀嗎？”孔白禾沉默了許久，苦笑，“其實我已經很樂觀了，原本，我覺得結果應該是，人類最終滅絕了自己。”

鍾悟塵笑著看了孔白禾一眼。

“我不明白，這個……和大帝山有什關係？”魏玄衣似懂非懂道。

“先生的意思是，這也許是一場機緣，又也許，是一場浩劫的序章。”孔白禾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