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的這個辦法,聽著的確是個餿主意。
可孟新書和明珠一琢磨,發現似乎真的可行。
而耿扶衣同樣眼睛一亮,伸出手就在顧淵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
“好小子!你別說,這還真行啊!等會我就聯係觀龍山,將你這個主意上報上去!”
顧淵被這一誇讚,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擺擺手:“我就是隨口這一說,不過,弄來的妖獸,能聽我們的安排嗎?”
“這對觀龍山而言,可一點都不難。”耿扶衣哈哈笑道,“別說觀龍山了,隻要上麵答應,我現在就能辦成了!”
明珠在一旁幽幽道:“要我說,觀龍山上的那些智囊還不如就地解散了,這多人都想不出個辦法,顧淵隨口一說,就能出個主意了。”
“觀龍山的智囊不是想不到,隻是不敢說吧?萬一妖獸脫離控製傷了人,還不得他們負責?”孔白禾倒是看得很透徹。
“咳咳,影響團結的話不要說。”孟新書瞥了看孔白禾一眼趕緊說道。
孔白禾笑了一聲。
雖然孟新書沒讓孔白禾說下去,可他心其實也是這想的。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那些陣師匯聚的地方。
那些陣師,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卻又無計可施。
這一次,同樣是個A級陣師帶隊,名叫左薪,是瀾城的執劍人,而大帝山就在瀾城三十處。
就是因為有左薪的存在,崔英雄這一次才沒有跟著一起過來,若是這邊真的需要他,也會立刻通知。
可左薪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將崔英雄叫過來其實也幫不上什忙。
這屏障壓根就不是陣師能解決的問題!
孟新書和明珠也是認識左薪的,看上去還挺熟絡,當左薪看到他們的時候,就開始大吐苦水。
“我當陣師這多年,見過的法陣也數不勝數,可問題是,這屏障壓根就不是陣法啊!陣法是有能量波動的,而想要破解陣法,隻要找到起規律,就算是有了頭緒。可問題是,這屏障根本沒有絲毫能量波動,我敢發誓,天底下絕對沒有這樣的陣法!”左薪斬釘截鐵道。
孟新書皺皺眉頭,道:“那,這到底是什玩意?”
左薪丟給孟新書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你問我我問誰?
思索片刻後,他還是說道:“這屏障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堵牆。”
“一堵牆?”
“是的,毫無能量波動,卻又堅不可摧的一堵牆。”左薪想了想,又說道,“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這堵牆是半透明的。”
“那……我們怎才能進去?”
左薪苦笑著搖搖頭:“你這問的,我都不知道怎回答了,說實話,我對這個地方也不算了解,不過我想,想要進去,就對找到門,既然這是一堵牆,那肯定是留一道門的吧?”
“也就是說,隻要我們找到那道門,就可以進去了?”耿扶衣立刻詢問道。
“那也不是,就算找到門,你們也得有打開那扇門的鑰匙啊。”
從顧淵的角度來分析,左薪說了很多,卻又等於什都沒說。
不過既然這不是法陣,那對方陣師的身份其實也幫不上什忙,想要從他口中詢問出進入大帝山的方法,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耿扶衣揉了揉自己後腦勺上的短發,硬得有些紮手:“也就是說,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是吧?”
“可以這說。”左薪非常光棍地承認了。
一旁的孟新書和明珠臉都有些黑。
可現在也是沒辦法,哪怕左薪是個專業開鎖的,現在連鎖都沒有,他們能怎辦呢?
“兩位星君,你們也看到了,現在的確是沒有任何辦法,我們也嚐試著想要強行打破屏障,可屏障卻紋絲不動。”耿扶衣說道。
“嗯……”孟新書輕輕點了點頭,看了眼耿扶衣,沉吟片刻,道,“你帶著他們先後退。”
“嗯??”耿扶衣有些吃驚,“您是想?”
“我試試吧!!”孟新書正色說道。
耿扶衣笑了笑,點點頭,帶著顧淵等人迅速後退。
孟新書轉過臉朝著他們看了一眼,確定他們已經退出一個安全距離後,他才重新直麵眼前的屏障。
他慢慢後退幾步,而在這過程中,伸直的右手開始凝結一團藍色的光暈,等到光暈散去,是一把漆黑的錘子,被他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