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太虛幻了,不現實。
只求一生一世白頭偕老,這樣就挺好的…
仰頭看向樹頂。這顆樹因爲之前乾旱,現在這樹上的葉子都開始枯黃的。
不過,那些掛在上面的姻緣牌,卻是隨風輕輕晃動着,還有他掛在樹頂上方的那個新的。
隨手摘下了臉上戴着的面具,她微微擡頭看着站在近前的男人。
“你掛的還挺高的。”
“嗯,本王的姻緣符,肯定要掛高一點。”君成簫輕笑一聲,也摘下了面具,他伸手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手輕握着她的肩膀。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被他看的不自在。
“看什麼呀,走了。”
伸手把人攬入懷裏。
手輕摟着她的腰。
“不急,我先抱一下。”
“不抱了,那邊還有人呢!”
知道她臉皮薄,他嗯了一聲,拉着她離開了。
二人去了不少地方,又去了城外爬了山,直到下午江羨雲累的夠嗆,準備回去了。
下山的時候,君成簫腿軟,不想走了。見她累了,跟在她身邊的君成簫走到她身前蹲下。
“上來。”
她確實是不想走了。
見他屈膝班蹲下,她也不矯情了,身子輕趴到了他的背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站起身,揹着她走下山。
這裏安靜的很沒人,要是平時肯定有人結伴出行,來這裏玩,不過現在旱災纔過去,人影都看不到一個。
下山的時候,君成簫走的很快,踩着臺階猶如走在平地上。
江羨雲微微測過臉,看着他,可能是她過於專注了,君成簫不想發現都難。
“看什麼?”
不好意思的轉開視線,看向前面,小聲說道:“沒看。”
快到山下的時候,君成簫把人放下,二人到旁邊涼亭裏坐了一會兒。
“臨陽這邊風景挺好的,就是之前乾旱,現在看着到處光禿禿的。不然以前肯定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拿了水袋遞給她。
“先喝口水。”
伸手接過,藉着水袋口喝了水。
喝了水,二人坐在一起,就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說着話。
不遠處,幾個侍衛守在那裏,其中臺階上,還坐着小丫正在喫燒餅。總之他們這裏,就二人沒人打擾。
“王爺,你的眼睛,我能看看嗎?”
聽到她詢問。
君成簫身體一僵,神情有些不自在。“你,介意嗎?”
聽他這話,江羨雲低聲和他說。
“纔沒有,你說什麼呢?要是介意,我還會跟你出來呀。”說着,她臉羞紅着臉,低着頭。“我不看了。”
君成簫伸手摘下眼罩。
“你看吧!”
雖然,他一直不承認自己並不不任何人差,可他身有殘疾,這是事實。其實,摘下眼罩,他心裏也是有些不自在的。不過,卻是想要她瞭解自己的一切。
他右邊眼睛,瞳仁是灰白色的,是一點也看不見的。左邊眼睛卻是犀利有神,深沉如海。
她挺意外的,君成簫願意摘下眼罩給她看。
站起身,她站在他面前,目光看向了他的眼睛。
心疼的伸手,屈指輕撫。
“怎麼弄的?眼睛傷了的時候,肯定很疼吧?”
疼嗎?
他想到了小時候,那個女人
用簪子刺瞎他的眼睛,還說他該死,那時候,是真的痛的。
“沒事,已經不痛了。”
見她看着自己,君成簫有點尷尬。“是不是,看着很嚇人?”
她搖頭:“沒有啊。”
“我的眼睛是我娘刺瞎的,是不是很可笑。”
見他冷笑,像是自嘲,江羨雲莫名的感覺有些難受。伸手抱住他,“別想了,別難過。”
“本王早就不在意了。”
“以後,別經常戴着眼罩,要經常讓你的眼睛見見陽光,曬曬太陽。”
“好,聽你的。”
見他目光溫柔的跟着她,江羨雲這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發現二人現在距離好近。看着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起身後退一些,紅着臉目光閃躲,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
“我們回去了吧。”
微微擡眸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君成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