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晨讀,林盼兒正大聲背單詞,後背被戳了一下。
“別玩,第一節課曾老師抽單詞!”
徐可又重重地戳一下,輕聲地說:“盼兒姐,出大事了,你能不能陪我去找餘聖甫?”
林盼兒頭也不回地說:“有什麼事比曾美麗罰抄100遍單詞更大?”
“高一那幾個王八犢子,剛剛被派出所抓走了……”
“啊?”
……
音樂教室在教學樓後面,林盼兒跟在徐可後面,吭哧吭哧地爬了五樓。終於聽見悠揚婉轉的人間妙音。
“盼兒姐,我在這裏等着,你進去叫他吧!”
“來都來了,一起進去唄!”
徐可面露難色地說:“我可不敢,上次王大宇早上去找他,差點被他揍成木乃伊。”
“那你想害我呀?”
徐可一臉姨媽笑:“他可不敢打自己的爸爸。您快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很急很急。”
教室裏面沒找到餘聖甫,問了彈琴的同學,指着聲樂教室,林盼兒氣喘吁吁地找一圈,纔看到牆邊打盹的小余。
她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合着天天不上課,在這兒打瞌睡。
“誰他媽找死!”
餘聖甫眼睛都沒睜開,罵了一句又接着睡。怪不得打人,是怕被更多的人發現祕密吧。
又氣又笑,得好好整整他。
林盼兒拎着他的耳朵,就像拎起一隻兔子。對着他的臉,大吼一聲:“給爸爸起來!”
地上的人睜大眼睛,騰得從地上站起來,等待一場狂風暴雨。
林盼兒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很溫柔地說:“你兒子外面等你,說是學校出大事,走吧!”
“他能有什麼大事?”
“你出去就知道了。睡覺的事兒,下午單獨收拾你。”
徐可在外面急着上躥下跳,看到餘聖甫出來,連忙湊過來說:“餘哥,高一的那幫兔崽子,剛被抓進去。”
餘聖甫皺起眉頭,想了想說:“先去天台上,那裏沒人。”
轉頭又對林盼兒說:“你回去上晨讀吧,不關你的事兒。”
“我想去天台,看風景!看小樹林晨讀的學姐,看教職工宿舍走出的帥氣男老師。”
餘聖甫從褲兜拿出一串鑰匙,打開通往天台的門鎖,進去之後,又從裏面鎖上了。
靈山一中有出名的三個姐妹花,大姐李嬌讀高三;二姐李媚讀高二;三妹李妍讀高一還有龍鳳胎弟弟李英傑。
出事的就是這對龍鳳胎。
李家好不容易盼來的小兒子,從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手裏怕飛。在鎮上嬌縱慣了,來到縣城也亂到離譜。
昨天李英傑這小子,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從老城區玩到新區,騙了他大姐的身份證,在新區墮落街包了個房,幾男幾女喝得太大。
其中一個學生的家長,沒等到女兒回家,找到半夜去報了案,早上發現他們的時候,房間裏橫七豎八不堪入目。
“是李嬌讓你來找我的?”
徐可點點頭。
李嬌讀書晚,八歲才上一年級,高二就成年。她人如其名,生得嬌媚可愛,作爲家裏大姐,懂事的早。
“你別誤會呀,她跟我沒關係,高三的,你記得上次河邊,嗯?”
“你不用跟我解釋,聽她們三姐妹的名字,我都心動了。”
同樣是想生兒子,林盼兒心裏想,她的父母就這麼直接?就不能取個女生該有的名字?
“我不喜歡那種,太……”
“你想說,太騷氣後不住是嗎?”
徐可繃住笑說:“盼兒姐,你比餘哥更爺們!”
“說正事兒!”
林盼兒問:“磕了?還是啪了?”
兩個男生被她問懵了,一臉問號。
“我的意思是說,不堪入目具體是什麼意思?能細說一下嗎?我有個朋友她很好奇。”
“盼兒姐,人不可貌相啊!”
“滾!說正事兒!要我去做什麼?”
“李嬌學姐問,餘校長要是知道這個事兒,會把她弟弟妹妹,還有她一起開除嗎?你能不能幫忙求個情!”
沒等餘聖甫回答,林盼兒連忙問道:“弟弟和妹妹,什麼意思?他們在一起被發現的嗎?”
“盼兒姐,您別鬧了!”
“不是,我有個朋友她肯定會特別好奇,龍鳳胎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