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我回趟寢室。”
喫完飯,林盼兒想回寢室先洗個澡,換一身乾淨衣服,再去自習。
這幾天太累了。
剛進廁所,和往常一樣,脫掉衣服用雨傘在前面遮住。
三個女生衝了進來,一個把門抵住,兩個上來把擋住的傘往茅坑一扔,氣勢洶洶地站在林盼兒面前。
一絲不掛地站在三個女生面前,林盼兒手放在胸前擋住兩點。
“就你這樣,還想跟我搶男人?”
李媚看着她瘦削的身體,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
“你嘴巴放乾淨點!”
李嬌把她推到牆角,十月的紅磚牆很冰冷,也很硬,膈應得林盼兒很不舒服。
兩姐妹穿着紅色的緊身毛衣,緊身的牛仔長褲,豐滿的胸部和豐腴的肥臀,就像已出嫁的婦人。
她們傲然地站在林盼兒面前,就好像在示威。
“聽說你國慶帶餘聖甫回去過夜?”
原來她們關心的是這個,林盼兒看着兩張愚蠢的臉,說到:“還有顧磊,是三個人一起過夜。”
她們既然認識餘聖甫,沒理由,不認識顧磊。
果然,抵住門的那個女生,看樣子也很成熟,應該是李嬌的同學。
聽到三個人過夜這句話,她笑出聲來,說道:“現在的學妹,玩得可真花,李嬌,看來你們不是她的對手。”
李嬌被激怒了,揚起手就想打,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
林盼兒哪裏是那麼好欺負的?躲過她的一掌,說:“上次你弟弟妹妹的事情,餘聖甫跟我講了。”
“你要是不希望全校人都知道的話,最好別惹我!老孃可不是什麼小白兔。”
說完,她把手從胸前放開,揮手就是一個反打。
三個女孩都驚住了。
李嬌狠狠地說:“在學校裏,我收拾不了你,那你就永遠別出校門。”
說完,把沾了糞便的雨傘,朝着林盼兒用力扔了過去。
“哐!”地一聲巨響,廁所的門關上,又彈了回來。
路燈昏黃的光暈裏,沒有人出沒。同學們都去上晚自習了,宿舍裏空空蕩蕩的。
迅速地洗完澡,換上秋天的衣服。白色的打底背心,外面一件白色的寬鬆襯衣,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沒有錢,所有的衣服都是基礎款,百搭款。
微涼的秋風,吹着溼答答的長髮,林盼兒忍着腹痛,衝了一杯紅糖水。
沒有電吹風,還留着這麼長的頭髮,溼氣肯定很重,不痛經就怪了。
用毛巾把頭髮擦到最幹,裝了一杯開水,放在小腹上,舒服多了。
靈州市能買到的都是雜牌,就小護士還湊合着用。女人過了30歲,皮膚每況愈下。
林盼兒不買化妝品,護膚纔是最重要的,是女人每日必修的功課。
塗好面霜,再塗一個保溼脣膏,整個人精神多了,頭髮也差不多幹透。
拿起枕頭邊的英語書,揹着書包拿上水杯,步履沉重地走去教室。
班主任鄭青松站在教室門口,看到林盼兒就像看到女神,兩眼放光,一臉關切地問:“你出了什麼事兒?”
林盼兒微笑着說:“謝謝鄭主任關心,已經解決。接下來不會缺課。”
鄭青松說:“去吧!明天早上找一下曾老師,她可着急。”
回到座位,餘聖甫不在。
剛坐定,感覺有人戳她的後背。
轉過頭,聽見徐可輕聲說:“餘哥和顧磊都住院了,你們三個人假期幹嘛去了?”
“啊?他們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就是跟我去幹了兩天體力活。”
王大宇一臉詭異的笑。
問道:“是什麼樣的體力活?兩個壯漢都透支了。”
林盼兒臉紅了,不好意思地用餘光環視四周,班上其他的人到齊,李軍一如既往低頭學習。
放下書包,掏出生物資料,低頭學習啥也不管。
從深圳回來之後,她已經暗下決心,剩下的一年多高中生活,不招惹任何人,全力以赴奔高考。
刷完一套試卷,她伸了個懶腰。
“徐可,你去醫院看過他們嗎?什麼時候出院?”
徐可回答:“我和大宇一起去的,沒啥問題,醫生說是勞累過度,身體消耗過大。”
“餘聖甫可以理解,那個顧磊不是挺壯的嗎?”